陳三陽心中如明鏡一般,底下的人在看了許久之後,也是疑惑滿滿。

終於,有人提出了質疑,“這陸都頭,怎麼感覺在暴揍陳都頭?”

此言一出,其他人又看了一會兒後,皆是認可這個說法。

和其他人比試時,陸啟言出手毫不含糊,瞅準了空隙後便直接將人踹下台去,可以說是省時省力。

但此時,陸啟言卻並無半分要將人踹下台去的意思,反而在不斷地捶打陳三陽,隻打得他如豬頭一般,也不曾停歇。

若是這陳三陽的身手當真能與陸啟言平分春色倒也罷了,但陳三陽根本不能近陸啟言的身,純粹是單方麵被毆打……

這就有些不妥了。

有些人忍不住嘟囔了起來,“這陸都頭難不成和這陳都頭有舊怨?”

“就算有舊怨,私底下解決就是,在這比試台上狂揍,算什麼本事?”

“就是說,仗著自己功夫好,就能這般打人嗎?”

“這陸啟言真不是個東西啊!”

這些話說得大聲,自然也就落在了陸啟言和陳三陽的耳中。

陳三陽嗬嗬直笑,看陸啟言的目光中滿都是鄙夷。

趁機揍他是吧,可你陸啟言,又能討到什麼好處呢,不過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罷了。

不是明智之舉。

而陸啟言卻不慌不忙,慢條斯理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一招好了。”

機會來了!

陳三陽眼前一亮,也不與陸啟言多廢話,隻將握緊的拳頭衝陸啟言的胸口而去。

而陸啟言,雖並不躲避,隻扯了扯嘴角,“你果然打算使壞。”

什麼?

陳三陽聞言頓時一驚,出拳的速度都慢了些許。

而陸啟言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陳三陽的手腕,緊緊扣住。

接著暗自發力,直攥的陳三陽覺得手腕鑽心直疼,齜牙咧嘴的同時,原本緊握的拳頭無論如何也再也無法握住,手掌無奈地攤了開來。

而隨著手指的伸開,原本手中的東西,也呈現在了所有人麵前。

三枚鋼針,在日頭底下發著陰森森的光,令人瞧著觸目驚心,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方才若是陳三陽直接砸向陸啟言的胸口,三枚鋼針沒入,直插心口,那陸啟言即便不死,也會身受重傷。

心思竟是如此歹毒!

且比試之前,已是命令規定不許帶任何武器、暗器等,需得赤手空拳的比試,這陳三陽不但偷偷帶了東西,用法還十分陰毒,實在是太過於可惡。

而有些眼睛尖的,在看到那鋼針上泛著的藍幽幽的光時,失聲喊道,“這針上怕是有毒!”

此言一說,所有人再次一驚。

這人不但歹毒,而且歹毒到從頭發絲到腳指頭,渾身上下,怕是連骨頭渣滓都是黑的。

這種人,被打死也不為過!

軍營中,不容有這樣的人渣存在!

“打死他!”有人咬牙切齒地喊了一句。

其餘人皆是群情激昂,跟著呐喊了起來,“打死他,打死他!”

聲音越來越整齊,越來越響亮,引得在看台上的卓定勝等人都不得不派人前去查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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