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伸手接過,打量了一番手中的銀塊後,又張口咬了一咬。
沒錯,的確是銀子!
且這塊分量頗大,足足有三四兩。
而那個乞丐方才打開錢袋子的時候,他仔細瞧了一眼,裡麵還有好多塊。
這些,的確是足夠這十多個人在這裡胡吃海塞上一頓的。
而悅然酒樓多日沒有什麼生意上門,這樣的一單生意,亦是十分可觀。
但問題來了,招待乞丐進門,悅然酒樓成什麼了?
夥計拿不準主意,急忙上樓去請示鄒福泉。
鄒福泉聞言頓時瞪了眼,“將這些人攆出去!”
什麼時候乞丐都有錢來酒樓吃飯了?
這肯定是步雲樓的鬼主意,為了報上回他們派人去夏記找麻煩的仇。
必須得趕緊攆走!
夥計雖然可惜到手的銀兩,但有了掌櫃的發話,自然是照吩咐做事,下樓將銀子還了回去,要將人攆走。
乞丐們自是萬分不滿。
“開門做生意,迎得是八麵客,咋的我們正正當當的來吃飯,為何不做我們生意?”
“就是,你們悅然酒樓狗眼看人低不成?”
“我這倔勁兒還就上來了,你越是不讓我在這裡吃,我越是想在這裡吃,哥幾個,都把屁股給坐穩當了,今兒個不讓咱們吃飯,咱們還就不走了!”
“……”
一通吵吵嚷嚷之後,乞丐們也是犯了脾氣,各個都不肯離去,霸占住了整個一樓大堂。
甚至還有兩個人專門守在了門口,直勾勾地盯著門口來來往往的人。
直盯得路上行人心中發怵,下意識地儘可能遠離悅然酒樓。
偶爾有上一兩個惦記著悅然酒樓的六折,想著上門來吃個便宜菜的,一進門後瞧著滿大堂稀稀落落地坐著乞丐,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一言難儘,最終放棄了這個決定,落荒而逃。
這讓鄒福泉氣得七竅生煙,直接讓底下夥計進行暴力驅趕。
那些乞丐素日在街上行走,摸爬滾打練就了一身的好本事,這會子也不甘示弱,直接和悅然酒樓的夥計們打成了一團。
悅然酒樓的大堂,頓時一片狼藉。
有路人瞧見這片混亂,到衙門處報了官。
衙差們很快抵達,將一眾人皆是帶去了縣衙。
而在翌日,縣衙給了結果出來。
客人進酒樓吃飯,事先更是明確了其身上的銀兩,顯然並非存心搗亂,其行為堂堂正正,無可置喙。
反倒是悅然酒樓,惡意揣測,尋釁滋事,甚至讓夥計出手傷人,實屬不對,悅然酒樓自身的損失皆由悅然酒樓承擔,並賠付所有人的醫藥費用。
這樣的告示一出,引得整個金丘縣城的人議論紛紛。
“這悅然酒樓狗眼看人低,該!”
“都拿錢出來了,又不是白吃白喝的,憑什麼不讓人家吃!”
“這悅然酒樓從前就是眼睛長到頭頂上,拿眼皮子夾人的,這會子可算栽個跟頭!”
大部分人皆是平頭百姓,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