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衛國的戰馬,皆是自小培養,完全聽從指揮。
看樣子,是追不到了。
可惡!
陸啟言臉色陰沉,從戰馬上跳了下來,緩步到了薑思遠的跟前。
而薑思遠看著此時滿臉血汙,但氣勢駭人的陸啟言,心中下意識一緊,片刻後卻又勾了勾唇角,滿臉皆是嘲弄。
“混蛋!”旁邊的方寶生踹了薑思遠一腳。
都怪這混小子搗亂,否則必定會有更大的收獲。
薑思遠吃痛弓起了背,但片刻後卻又揚起了下巴,死死盯住陸啟言,“你很厲害,你叫什麼名字,我從前從未見過你。”
“陸啟言。”
“陸啟言,陸啟言……”薑思遠反複念叨了幾次這個名字,再次看向陸啟言,“我記住你了,往後倘若再交戰,我必定不會再輸!”
“你需得有再上戰場的機會才行。”陸啟言將手中的刀扔到了一旁,“帶走,清點人數,救治傷員,整理物品!”
“是,清點人數!救治傷員!整理物品!”
吩咐一聲聲地傳遞了下去,剛剛結束戰事的兵卒們立刻又忙碌了起來。
剛剛打鬥了一晚上,論說此時皆是十分疲累,但難得的一場勝利讓所有人皆是心中亢奮,因而精神抖擻。
天已大亮,日頭升高,微風和煦,四處都透著暖洋洋的春意。
就在兵卒們儘數忙碌之時,嶽新傑卻是冷眼瞧著這一切,偷偷離開。
修整,歸營。
抵達軍營時,已是第三日的下午。
捷報早已傳到軍營,此時軍營中的兵卒皆是十分歡喜,隻恨不得到軍營門口迎接這支凱旋歸來的軍隊。
奈何軍中有規矩,兵卒隻得遵守,不能隨意起哄喧鬨,隻能將滿心的歡喜壓在心中。
安耒霆和範弘輝率領一眾將領在門口迎接。
二人皆是笑容滿麵,但若是仔細瞧上一瞧的話,卻能瞧得出來,前者勉強,後者會心。
“陸指揮使英勇善戰,安廂指揮使果然是知人善任,強將手下無弱兵。”範弘輝滿口誇讚。
“範指揮使謬讚了。”安耒霆笑著應答,滿心苦澀。
亦是滿心憤慨。
此仗大獲全勝,更是擒獲敵軍主要將領,是實打實的漂亮仗。
這足以證實陸啟言驍勇善戰,同時亦是證明西陲軍實力不俗,而範弘輝派去的人,已是足以說明範弘輝對他有所懷疑。
若是細細追查之下,會不會能查的出來,他故意拖延戰事,隻為壓製範弘輝,同時變相凸顯他安耒霆的能乾?
就在安耒霆思索間,卻不曾察覺範弘輝的嘴角泛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陸啟言很快率領一眾兵卒進入軍營。
點將台上論功行賞,當晚接風慶功,軍營可謂十分熱鬨。
酒過三巡,範弘輝尋了個由頭回營帳,叫了楊俊逸到身邊。
研磨,書寫。
洋洋灑灑地寫上了一整張的信紙,範弘輝小心疊好,放入信封,再仔細封口後交給了楊俊英。
“安排妥當人,快馬加鞭送往京城。”
“是。”楊俊逸應聲,又笑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