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玄在懷疑桑雀,因為這半個月他和其他同事在全國各地追查金童子的事情,一直找不到南洋女人和國內所有金童子最源頭的神像。
偏偏,桑雀前天一回來,昨晚全國各地的金童子神像都碎了,那些玩金童子的人,也死的死,傷的傷,很多人是他們根本都沒想到的。
這在院裡掀起了軒然大波,上麵讓他們用最短的時間調查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務必找到這個滅掉金童子的人。
桑雀曾經處理過徐家灣村的事件,還曾在廢品收購站遇見過張慶剛,兩件事都跟金童子有關,桑雀還有個神秘的道士師父,給她留下一本符籙書。
或許,除了符籙書,還有彆的什麼?
懷著試探的目的,鄭玄讓桑雀跟他到旁邊的長椅上坐下聊,他可以適當的透露一些信息給桑雀。
如果桑雀真有滅掉金童子的能力,她這個人,院裡是一定會爭取重用的。
“金童子的事,影響還是挺大的,金童子的根基在南洋,前些年傳到國內之後一直很隱蔽,所以剛開始都被忽略了,昨晚突然死了好多人,我們一統計才發現,國內玩金童子的人有近萬,其中死掉的應該都是最虔誠的那部分,有一千多。”
桑雀按心燈的換算法算了算,一千多虔誠信徒,確實能讓金童子在國內達到四層鬼級。
鄭玄摸出煙盒,正準備抽,看了眼桑雀又放回去,繼續道,“這個南洋女人傳播金童子,都是在三四線小城市,我們院裡人手不足,根本沒辦法分布到每個小城市去查。”
院裡?桑雀敏銳的察覺到這個詞,暗暗記住。
鄭玄在關注她,她也在暗中關注鄭玄,想看看鄭玄能不能察覺到她身上的詛咒。
似乎,並不能。
桑雀不想拐彎抹角,直接問,“你們一般會怎麼處理金童子這類存在?”
鄭玄歎氣,“其實也不怕你知道,對於金童子這種根基在其他地方的存在,國內也沒有辦法完全處理乾淨。”
“常見的辦法就是網絡上設置關鍵字屏蔽,阻止相關信息傳播,開講座放新聞,讓民眾不要相信封建迷信,讓專家現身說法,表明金童子是詐騙團夥,用科學的辦法剖析金童子顯靈的原因。”
“比如魔術,下藥,幻覺?”桑雀問。
鄭玄點頭,“沒錯,這些靠各地居委會的基層工作者就能做到,算是最有效的辦法。”
桑雀明白了,還是要讓人們不去相信金童子,這樣金童子也就無法吸收香火願力,然後慢慢被人遺忘,拋之腦後。
“就不能直接強力滅殺嗎?”桑雀又問。
鄭玄苦笑,“真要那麼容易就好了,所以昨晚突然死了那麼多人,才讓院裡很重視,要找到這個有能力直接滅掉金童子的人,這樣的人才,必須重用。”
桑雀在心裡哀歎,她並沒有直接滅掉金童子,也隻是暫時關押了而已。
從鄭玄這些話中可以聽出來,現代確實沒有關押鬼級存在的能力。
“桑雀,我就直接問了,滅掉金童子的人是不是你?”
鄭玄緊盯著桑雀,桑雀身懷胡說八道的能力,重重地歎了口氣。
“我也希望是我,我遇見過靈異事件,知道那有多恐怖,如果我有這樣的能力,就能保護我媽和我的朋友了。”
鄭玄看了桑雀片刻,開始動搖,難道真不是她?
鄭玄又想起上次處理張慶剛事件見過的那個雙眼空洞的小孩,還有鄭武軍在徐家灣村天井樓事件中也見過那個鬼小孩。
那必定就是金童子的真身,桑雀當時是靠著她神秘師父留下的神兵符才暫時擊退了鬼小孩。
張慶剛廢品收購站那次,肯定是因為他及時趕到,南洋女人才帶著那鬼小孩逃了,桑雀他們運氣好,沒被殺害。
如此一想,鄭玄就覺得合理起來,桑雀也隻是個高中生,未必有那麼強的心理承受能力,麵對南洋女人和鬼小孩之後,還能這麼淡定的早起跑步。
換做是他,都要向院裡申請一個月的帶薪休假,見幾次心理醫生了。
鄭玄收回目光,“不是你就好,這樣的事情你最好一輩子也不要碰到,或許是南洋那邊出了什麼事,我們的手伸不到南洋去,金童子是南洋的民俗文化,隻要南洋人一直信這個,金童子還會再出現一個,兩個,無數個。”
鄭玄站起來,“我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