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凝給桑雀講解關於詛咒的事情,夏蟬和玄玉趴在桌上玩,玩的還是瘦猴當初給夏蟬折的紙蛤蟆,桑雀後來學會,給夏蟬折了許多。
夏蟬按一個,玄玉按一個,誰的紙蛤蟆離桌邊近誰贏,輸了彈腦門。
玄玉爪子對力道的控製比夏蟬好,所以總是夏蟬被玄玉貓爪打腦門。
何不凝看夏蟬捂著腦門噘嘴生氣,又越挫越勇的樣子,跟桑雀說話的語氣都從冷硬轉為柔和,他平日裡可不會跟人這麼耐心的講事情,都是讓小五小六代勞。
桑雀看到玄玉這個壞貓,把夏蟬腦門都拍紅了。
又發現何不凝看玄玉的眼神浮起一絲怨念,心中失笑,趕忙跟夏蟬道,“小蟬,你試試用頭發。”
夏蟬眼睛一亮,垂在身側的頭發卷起一縷,輕輕按在紙蛤蟆的屁股上,這一次,夏蟬的蛤蟆堪堪停在桌邊,半個身子懸空,卻沒掉下去。
夏蟬現在每天都在桑雀的要求下練習頭發的進攻和防守,她對頭發的控製比手還靈活。
“哈哈,小蟬贏了,小蟬終於贏了!”
夏蟬開心拍手,做出惡狠狠地表情,曲指哈氣,玄玉縮著脖子耳朵壓在腦袋上,喵嗚嗚地呈現出防禦姿態。
但是夏蟬並沒有彈疼玄玉,就輕輕一下。
何不凝的唇角也跟著不自覺的勾起來,整個人柔和許多。
桑雀對夏蟬不吝誇獎,“小蟬你比之前更厲害了,真棒!”
夏蟬皺著鼻子揚下巴,天真爛漫,得意地笑。
何不凝端起桌上難喝的茶,抿了一口,“你很會哄孩子。”
桑雀隨口道,“我小時候,我……我娘,我娘就是這麼誇我的,跟她學的。”
何不凝微微點頭,不自覺的羨慕,“你娘一定很疼愛你,不知她老人家現在何處?”
桑雀低聲道,“在另一個世界。”
真·另一個世界。
何不凝瞧了桑雀一眼,他知道桑木蘭的雙親早就去世,剛才隻是順口一問。
他沒再說話,茶實在是難喝,吹兩口又放下,問夏蟬,“小蟬呢,娘親對小蟬好嗎?”
夏蟬歪頭,“小蟬乖,娘親給小蟬吃好吃的,小蟬不乖,娘親就揍小蟬,小蟬在巫廟裡跑啊跑,跑到巫娘娘頭上,娘親打不著,娘親……小蟬沒有娘親了……”
夏蟬突然情緒低落,桑雀小心翼翼地觀察何不凝,他也眉頭緊鎖,不接話。
何不凝就不好奇他娘到底死沒死?還是他已經認定,他娘死了,所以沒必要問?
桑雀打破沉默,“何校尉,您跟夏蟬的關係,我從小六那裡聽說一些,不是他主動說的,是我猜到的。”
“我知道。”何不凝沉聲道。
“你要是想讓夏蟬跟你親近,就彆把她當孩子看,就當正常人,她不笨,隻是學的比其他人慢,但她很有毅力,能比彆人堅持更久。你也彆總想著保護她,她骨子裡是要強的,你尊重她,她麵對你才能舒適自然,她不是金絲雀,而是雛鷹。”
如果有一天,她的身份挑明,她也希望何不凝能尊重她,將她當做朋友當做夥伴,而不是當成需要人保護和照顧的小妹妹。
她寧願有問題有爭執的時候,直接跟何不凝打一架,也不想聽他說什麼哥哥應該讓妹妹的話,大家都是獨立且平等的人,沒有誰讓誰的道理。
何不凝看向桑雀,“到底還是你比我更懂小蟬,也不怪她總把你放在首位。”
叩叩叩。
“桑二,你在家嗎?”
院外傳來餘大的聲音,桑雀出去開門。
進去之前,餘大拉著桑雀,輕聲詢問何不凝找他乾嘛,桑雀直說是自己中了魂命血咒,餘大一臉驚訝。
“賭鬼幕後之人乾的?”
連餘大都這麼想,桑雀也不解釋,就含混的說了句‘可能吧’。
桑雀帶餘大進去見何不凝,何不凝直說他會請崔校尉一起,來幫桑雀渡過這三夜,餘大要做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