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未散,四野一片寂靜,唯有紙屑飛揚,簌簌聲響。

桑雀腹中痙攣,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抽走,產生了對食物地極度渴望,看陰童的眼神都冒著綠光,嚇得陰童咻地閃到遠處的墳包上。

那一瞬間,陰童感覺桑雀真的想吃掉她。

極度的饑餓並不會抹消人的理智,桑雀趕忙使用坎卦的淨化力量,消除身上餓死鬼的負麵作用,她的皮膚重新恢複光澤,饑餓感迅速消失。

不過她對鮮血的渴望還有殘留,皮膚慘白沒有血色,這是因為使用複蘇之後,她消耗了氣血加速恢複,氣血有些虧損。

桑雀吞了口唾沫,撇了眼陰童,讓她回來,接下來她要用陰童的鬼眼來查看一些東西。

陰童確定桑雀沒有再露出想要吃掉她的眼神之後,才乖乖地回到桑雀體內。

桑雀讓赤鬼先回到畫中看著關紙紮匠的屋子,詭新娘沒穿鞋的雙腳還踩在那兩杆靠旗上,武生死後,原本一直在震動掙紮的靠旗也老實了。

桑雀用鬼眼一掃就知道,靠旗中的確是兩個實力有四層初期的鬼奴,生前都是他們當地戲班中武藝精湛的武生,被鬼戲班的武生看中,驅使紮紙匠殺死。

靠旗是戲班中的重要道具,鬼戲班的盔箱科就有把鬼奴做成靠旗的辦法。

這靠旗中的鬼奴是受紙紮匠驅使的,她現在就可以給紙紮匠打下鬼奴印,把紙紮匠也變成像赤鬼和詭新娘一樣的鬼奴。

但是這樣一來,她就不能再通過赤鬼駕馭任何一個僵屍。

求精還是求數量多,桑雀還需要仔細斟酌一下。

除了兩杆靠旗,還剩下一柄大關刀,連何不凝給桑雀的百辟刀都能架住,說明這柄大關刀不簡單。

桑雀用陰童的鬼眼查看過後發現,刀曾在許多武生的手待過,流轉多地戲班,可讓武生產生莫名的自信,在台上演出精彩的武戲。

但是無一例外,這些戲班最後都遭遇厄運,全員橫死,沒有一個人能逃掉。

武生的戲台就是由這柄大關刀形成的,它的副作用就是能夠累積厄運,並且累積的過程中根本不會對人有任何影響,隻會等一個最合適的時機,突然的爆發。

從武生的死來看,他隻差一個人頭就能進五層,結果遇上她,確實是巨大的厄運了。

這大關刀桑雀不能自己使用,萬一哪天給她一個必死的厄運就慘了,讓她駕馭的鬼來使用比較好。

但是給誰呢?

陰童跳起來都摸不著刀刃,詭新娘隻想要回她的繡花鞋和簪子,赤鬼靠她自己帶有屍毒的指甲就夠用了。

想了想,桑雀暫時把大關刀扔進畫裡,單獨放一個屋子,等她以後奴役的紙紮匠,還是繼續給紙紮匠使用吧。

那紙紮匠主業紮紙,副業是戲班的武生,但是他演武生的水平實在一般,回回上場都被人喝倒彩。

紙紮匠積怨頗深,鬱鬱寡歡,就在自己家院子裡紮了一屋子紙人,用紙人陪自己演了一出武戲,最後在戲台上自焚而亡。

死後那段時間,紙紮匠當地戲班經常出現會死人,死後被紙糊住全身,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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