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異世封神正文卷第四十五章反將一軍第四十五章
離譜的猜測成了現實,這個事震得趙福生久久無法言語。
三個厲鬼同時全隱藏在夫子廟中,劉義真是怎麼敢的?他竟然與三鬼同居!
她腦海裡浮現出昨日來此尋劉義真時,站在夫子廟前隱約看到的神龕,龕內供奉的‘神像’雖說她沒看清楚,但當時就給她一種邪門異常的感覺。
隻是當時鬼燈碎裂,隨後劉義真出現,打斷了她的窺探。
趙福生心情複雜,跟著厲鬼轉過街角。
夫子廟的燈光越來越亮,慘白的燈光穿透鬼霧的封鎖,讓她一眼將廟門前的情景看清。
隻見那大門口處,有一個高大的人影雙手各提著一隻木要桶站立著。
興許是時辰已至,他略有些焦急,不安的轉頭四處張望,似是在等待著什麼。
當他聽到沉重的‘嗒、嗒’腳步聲響起時,那人影猛的轉過了頭來。
僵硬死白的厲鬼提著淌血的人頭,不緊不慢的走進鬼燈籠罩的範圍。
提桶的青年見此情景,下意識的去看鬼物手中提著的人頭——
“咦?”隨即他似是發現了詭異,發出詫異之聲。
那人頭看樣子是個上了年紀的男人,牙齒參差不齊,看來今夜被厲鬼捕食的人並非趙福生。
青年正驚疑未定間,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怎麼,沒想到不是我吧?”
這一聲略帶笑意的調侃在此時突兀的響起,給年輕人帶來的驚恐無疑是巨大的。
他虎軀一震。
提在雙手之中的水桶‘哐鐺’落地,桶裡的水溢了出來,‘嘩哂’潑向四周。
隻見厲鬼的身後,一道人影緩緩從陰影之中走出——
“是你!”劉義真大驚失色,結結巴巴的道:
“你、你怎麼、怎麼敢——”
從趙福生見劉義真以來,這個年輕人給她的感覺便是極為鎮定、老成。
他見鬼都不驚懼,此時卻似是被她的貿然出現嚇得不輕。
興許是吃驚於趙福生不止沒有死於今夜鬼禍,且還跟在厲鬼身後溜達了大半條街,他說話時直喘大氣。
他雙手被潑灑出來的水濺濕,手掌握成拳狀又下意識的鬆開、再握緊,數次重複這一過程,整個人因為過度的震驚,瞳孔收縮不停。
趙福生也搖了搖頭,看著那厲鬼緩步往廟門的方向一步步挪去。
燈光照在鬼的身上,將地麵滴的血跡照得異常清晰。
鬼從一臉淩亂的劉義真身側穿過,不知是因為鬼燈的影響,還是因為它已經完成了今夜的殺人法則,它仿佛並沒有‘看’到這個站在自己麵前的大活人。
它動作僵硬的上了台階,邁過門坎,緊接著‘嗒、嗒’的腳步聲從幽靜的大殿之中傳來,回音陣陣之中,厲鬼的氣息逐漸被殿內的陰影吞並。
不多時,‘乒乓’的撞擊聲響起,之後一切歸於平靜。
而此時兩個大活人正站在廟門前,長時間相對無語。
“我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趙福生說到此處,又搖了搖頭:
“不,我應該早就想到的。”
難怪昨日她心中一動,問劉義真廟中有幾個鬼時,他笑而不語。
按照她原本的推測,如今要飯胡同中鬨出的鬼禍原本就是為了對抗無頭鬼而出現的,無頭鬼被封印在夫子廟中,這提頭的惡鬼隱藏在夫子廟內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隻是劉義真居住在夫子廟的事誤導了她,她沒有想到一個大活人竟然敢與複蘇的厲鬼同處一室。
再加上老廟祝死後厲鬼複蘇——趙福生歎了口氣,道:
“沒想到我們這萬安縣區區一間夫子廟內竟然是‘鬼才濟濟’。”
趙福生說話的同時,再抬頭去看上方懸掛的鬼燈,隨後再將目光落到了劉義真身側的那兩桶水上。
她隨後想起昨日自己早上來此時,地麵濕漉漉的,像是才剛衝洗過不久的樣子,當時就令她生疑。
“……”
劉義真被她的話說得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麼回應,最終平息了心跳,道:
“我收拾了此地再和你說。”
說完,他示意趙福生讓開些,隨後彎腰將兩桶潑灑了大半的水桶傾斜倒了出去。
水流‘嘩’的衝出洗刷地麵,劉義真從靠牆角的地方取了一把長條掃帚,開始洗刷起厲鬼經過時留下的痕跡。
看得出來這些事情他平時就在做,因此動作很是麻利,三兩下便將廟前打掃乾淨了,他收完掃帚與水桶,重新出來時,看了趙福生一眼——
她的神色平靜,但眼神幽深,對他很是戒備警惕。
少女穿了一雙破舊的布鞋,兩隻腳的大腳趾處都有破裂,隱約可見裡麵的襪子。
鞋底及鞋麵幾乎被血浸泡,經過先前他倒水一衝,更是幾乎全濕。
“你要不要清理一下鞋子?”
趙福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也看到了那快從鞋子破洞中漏出來的腳趾。
劉義真的目光落到她腳上,她眼珠一轉,接著笑了一聲:
“也行。”
她作勢彎腰脫鞋:
“那你正好提去幫我刷乾淨——”
“……”
劉義真被她的反應打了個措手不及。
一般來說,人都會有羞恥心,被人窺探到不體麵的一麵時,大多數人會下意識的想要逃避、辯解。
趙福生雖說僥幸成為鎮魔司令司,但她出身較差,衣著破舊,這是與她身份並不相符的裝扮。
劉義真故意提到她的鞋,是想令她難堪,繼而避開與她之後的談話。
哪知她身穿破舊的鞋子,卻神情坦然,並沒有半分扭捏,反倒她欲脫鞋的動作將劉義真嚇了一跳。
“彆——”
他再次失態,喊了一聲。
趙福生的手還放在鞋子後跟之上,她本來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聽到眼前這青年沉不住氣後,她不由‘嗤’笑了一聲:
“逗你玩而已,瞧你嚇成了什麼樣子。”
她直立起身來。
劉義真的表情本來頗為懊惱,但聽她一笑,也覺得自己的行為過於滑稽,想要將人一軍不成,反被人將計就計。
他忍不住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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