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實自然不知道杜煕光約了方覺半夜出去嗨。

他此時正在旅店的一樓套話,而套話對象正是那些經常跟“吟遊詩人”喝酒的酒鬼們。

他們似乎對酒友的死毫不關心,隻關心今天的酒水有沒有打折。

還是老套路,程實偷了其他桌的酒來這桌換故事。

看到有免費贈送的酒,幾個酒鬼添油加醋的說起了自己和“吟遊詩人”稱兄道弟的故事。

“阿多斯是一個經驗豐富的旅行家,儘管他的酒量不太好,喝不多,但他見識很廣,據說連地底都去過不少地方。”

“你說他是個傀儡?彆開玩笑了夥計,他肯定是被人換掉了,傀儡怎麼可能會喝酒,不會生鏽嗎?再說,酒錢可都是他掏的。”

“為什麼要管真正的他在哪?我隻想知道他的錢在哪,見鬼,他的房間都被執律局的人搬空了,據說他寫書賺了很多錢,要是我能繼承這筆錢,大概可以喝到死去的那天。”

“放屁,我才是阿多斯的兒子,隻有我有繼承權。”

“什麼?【汙墮】的信徒?他才不是【汙墮】的信徒,他是個信仰乞丐,每個神都信。

我怎麼知道的?他能一口氣說出七八個神明的祝禱詞,你能嗎?”

“喂夥計,還有免費的酒嗎,沒有的話就去跟老板要一點,阿多斯經常乾這事兒,老板總會送一兩瓶的。”

程實僵著笑從酒桌上抽身而退,在回到房間的第一時間,他的表情就沉了下來。

很高明的傀儡術,這些酒客們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的異樣。

而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傀儡控製的職業屈指可數,如果還要跟【汙墮】和【死亡】沾邊的話,那就隻有一個職業:

欲望主宰。

信仰【汙墮】的法師。

一個可以欲望炮製傀儡的職業。

問題是這位疑似欲望主宰的凶手,現在藏在了哪裡?

任何傀儡都不可能離開主人太遠,由此來看,這位凶手確實還在旅店之中。

隻是......他能藏的這麼好嗎?

沒有被任何一個人懷疑,沒有露出任何馬腳,甚至用傀儡戲耍了大審判庭的人,完全不像是落入下風的樣子。

程實甚至在想,將【恐懼來臨之時】暴露出來,是不是也是他算計中的一環。

因為一位如此隱蔽的凶手隻需將凶器帶在身上,根本不可能被人找到。

所以,他為什麼會把半神器放在房間裡?難道是為了送入大審判庭之手?

他這麼做有什麼用意?

等等!!

難道!?

他的目標本就是審判官?

墨秋斯!!??

程實被自己的想法震驚了,可仔細想來卻跟種種細節完全對的上。

以一位傀儡製造混亂,淡化自己的存在,而後拋出凶器讓大審判庭覺得勝局在握。

接下來,自然就是利用墨秋斯手中的【恐懼來臨之時】,來完成一些意想不到的操作。

程實深吸了幾口氣,心裡升起一個大膽的猜測。

莫非這次試煉的祭品......是墨秋斯?

怎麼可能!

一位大審判庭的一級審判官?

看民眾的反應就知道這哥有多深的民眾基礎,看雲泥和苦行僧的死法就知道這哥多麼強。

這種存在,豈能是玩家們能解決的?

呃......你彆說,6個2400的玩家還真不一定。

問題是現在已經死了3個,剩下的3個裡還有一個混子。

當然,混子是誰我不說。

不過也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祭品是凶手。

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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