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審判庭的一級審判官墨秋斯閣下失蹤了。
準確的來講也不能叫失蹤,隻是這位大人獨自出去查案後,一整夜都沒再回來。
執律局的人比較著急,因為他們不僅接到了永綻鎮又死了五個居民的報案,還發現牢裡的罪人逃跑了!
甚至昨天來探監的那位大審判庭的暗探,也再沒見過。
執律員們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不斷的求見與墨秋斯同行的審判員,但審判員們也毫無辦法。
因為大人給他們下的最後一道命令就是在執律局等他回來。
這個時間點實在是太過尷尬了。
你要說人消失了吧,不過也隻是一晚沒現身。
普通人還有在外麵high一晚的時候,更彆說一位查案的審判官。
當然,這不是在說墨秋斯大人出去high了,隻是查案更需要時間。
可你要說人沒消失吧,往常的案子似乎從沒有查過這麼長時間。
一般來說,碰到嫌疑人的那一刻,不用說查案,審判和行刑或許都結束了。
總之墨秋斯的消失和他留下的法令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泥潭中,焦灼又難熬。
小鎮再次籠罩在凶手逃離報複殺人的恐懼之中。
直到第四天半夜,當五個被搬回檔案室的屍體莫名其妙的從檔案室蘇醒,驚嚇過度的執律員們對著他們一頓拷打,大家才知道原來五個人的死是一場惡作劇。
好消息:沒有凶案發生!
壞消息:墨秋斯閣下確實失蹤了。
既然沒有案子可查,那這位大人到底去了哪裡?
審判員到底是大審判庭出身,沉得住氣,堅定的認為墨秋斯大人一定有事脫不開身,所以等就是了。
再說,在永綻鎮這個地方,還沒有什麼人能威脅到大人的安全。
可當執律局的工作人員再次發現【恐懼來臨之時】同樣消失,封印室中隻留下兩具陌生的屍體時,審判員們也坐不住了。
永綻鎮再次亂作一團。
也就是這時,在所有官員一夜未眠的第五天清晨,五個差點嚇癱了執律局的酒鬼以無罪的名義從局子裡釋放了出來。
他們身上傷痕累累,顯然是遭受了重刑。
可他們的臉上,卻絲毫沒見惱怒,反而帶著一種暢快的滿足感。
“哈哈哈哈這群傻子,我們騙過了所有人!”
“再重的鞭笞也掩蓋不了他們內心的恐懼,你們看到沒,維基局長的臉都綠了,最重要的是我們無罪,他們還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爽!”
“沒想到這個藥效竟然如此厲害,那個藥師呢,誰知道他在哪嗎?”
“他似乎住在旅店?”
五個人停下腳步,意味深長的對視一眼,然後撒丫子往旅店跑去。
顯然,沒有比再來五顆藥更大的樂子。
隻要有了“醉生夢死”,整個永綻鎮都將是他們的娛樂場。
然而當五個酒鬼多番打聽,終於來到藥師所在的房間外時,一位瘦弱的旅店侍者從房間內推門走了出來。
他一出來看到五個大漢圍在門外,雙眼還冒著興奮的光芒,被嚇了一跳。
本能的抱緊手腳靠在了門框上,瑟瑟發抖。
“喂,你說,裡麵的人呢?”
“藥師在不在裡麵,他去哪了?”
“你是來打掃房間的?看到什麼沒,裡麵有沒有一種叫做‘醉生夢死’的藥?”
“算了,閃開,我們進去找!”
正當幾個人抬步準備進去的時候,侍者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不是我,不是我乾的,嗚嗚嗚嗚,我一進去他就那樣了,真的不是我乾的!”
幾個大漢被突如其來的哭聲嚇了一跳,但轉瞬就略過侍者推開門走了進去。
當他們進入屋中的時候,才發現房間的床榻前躺著一具焦屍。
焦屍身上沒被燒焦的衣服碎片顯示,他似乎就是前天夜裡賣給他們‘醉生夢死’的藥師。
酒鬼們呆愣當場,瞠目結舌。
“什麼......什麼情況?”
“死了?喂夥計,你乾的?”
“你殺了藥師,怎麼殺的,用什麼殺的,讚美【繁榮】,交出殺人的方法,我不揭發你。”
“彆愣著了,趕緊找找還有沒有藥留下!”
“嗚嗚嗚,不是我乾的,我本來要進來打掃衛生,突然發現了他的屍體,我被嚇壞了,我沒敢做聲......嗚嗚嗚。”
幾個大漢在房間裡翻騰了半天,沒找到任何成品藥物,反倒是試驗用的藥瓶和材料散落一地,還有不少在燒焦的床榻廢墟下產生了反應,生成了一堆花花綠綠的東西。
“嘶——完了,藥沒了。”
“喂,真的死人了啊,上報執律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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