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實和李博菈自動忽略了這位幫不上忙的隊友,又將彼此的想法交換了一下。

這下,兩個人對對方都有了全新的認知。

程實心裡想的是:這獵人大姐是個高手,而且是個思路清晰有行動力的高手。

李博菈心裡想的是:不愧是2400的玩家,有條理有邏輯有想法,是個非常靠譜的隊友,可惜是個換血牧,有點累贅。

秦朝歌心裡......

她沒想,她睡著了。

程實和李博菈作出的計劃是在入夜之後分頭越獄出去,從事務局內查起,摸索一下這個小鎮裡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如今離夜幕降臨還有些時間,秦朝歌見兩人聊得火熱,插不上話,所以直接睡了。

看著身邊這位略有鼾聲的姐們兒,程實滿臉笑意。

真能裝啊,一會兒一個樣,生怕彆人看透了她。

李博菈對她的表現也是哭笑不得,但她似乎並沒有放棄對歌者的觀察,眼神還總是在睡著的歌者身上停留。

沒睡的兩個人隔著牢籠又討論了很長時間,得益於馴風遊俠的手段,他們的交流聲全被微不可察的風牆阻隔在了三人的耳邊。

感受著身邊飄蕩著柔和的風,程實心中萬分感慨。

自己什麼時候也能有這種恐怖的元素親和力。

夜色很快降臨。

這中間除了戍衛隊士兵粗暴的來送了一次飯外,再無人下來過。

李博菈見月光透過頂窗照射下來,笑著跟程實打了個招呼,然後當著兩個人的麵,化作一陣清風,消失不見。

她剛剛離開,還在打鼾的秦朝歌立馬睜開了眼。

“不睡了?”

“怎麼,想讓我繼續睡,好方便你動手動腳?”

“......我剛撒了泡尿,建議你去照一下。”

“照過了,我很美,尿很騷,你該喝水了。”

“?”

程實這麼毒的嘴愣是被懟的張都張不開,他搖頭苦笑,甘拜下風。

秦朝歌大笑兩聲倚在兩間牢房的欄杆上,一臉我贏了的表情問道:

“說吧,現在怎麼說?”

程實瞥了一眼,發現一根欄杆正好卡在秦朝歌胸間,將她本就傲人的資本擠得更加引人注目。

嘖,她的身材其實不輸胡璿多少。

“這話不應該我問你?”

“少廢話,我看你腦子怕是比我好使點,你說我做,節省時間。”

程實意外的挑了挑眉,這姐們兒很務實啊。

“你信得過我?”

“不試試怎麼知道。”

“好,那就跟住那位獵人,我有一種直覺,她對我們隱瞞了什麼東西,跟住她,就能找出原因。

你,行嗎?”

這是一記直球激將。

秦朝歌聽出來了,但她沒拒絕。

隻見她斜了程實一眼,二話沒說,直接徒手撕開了監房的牢門。

緊接著一個深蹲猛跳,衝上幾乎有兩層樓高的頂窗邊緣,一把抓住了窗上的鐵柵欄。

然後......

她沒選擇撕開鐵窗,反而是輕而易舉的用手捏碎了窗邊的牆壁,身形矯健的追了出去。

看著這誇張的一幕,程實半天沒緩過勁來。

啊?

歌(zhan)者(shi)是吧?

在剛才自己沒注意的時候,這位歌者到底給自己唱了什麼曲子,能變得如此生猛?

且不說這個。

大姐,你這麼明目張膽的衝出去,把這一地牢的囚犯都當傻子嗎?

果不其然,在秦朝歌暴力越獄之後,牢房裡所有的旅人都沸騰了。

他們高呼著嚎叫著,奮力的搖晃著監房的欄杆,企圖學秦朝歌一樣撕開牢門,重獲自由。

但是不是每個人都是金剛芭比。

至少程實不是。

他搖了半天都沒能搖開牢門,最後還是一位心善的獄友用一根鐵絲幫程實開了門。

“可以啊兄弟,你這開鎖的手段熟練啊。”

“開玩笑,我之前......誒,我之前是乾什麼的來著?算了,不管了,快走吧,趁著月夜守衛回家,我們自由啦!”

說著,這位擅長開鎖的獄友便隨著大部隊衝出了地牢。

程實眉頭緊皺看著他逃跑的背影,若有所思。

“算了,先走再說。”

混子旅店睡覺,法師不見蹤影,遊俠四處調查,如今又支開了歌者。

終於隻剩自己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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