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有畫麵了......
也不知是因為想到了【神柱】可怖的模樣,還是對此次試煉背後隱藏的故事有所驚懼,總之,程實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沉默半晌,而後緩緩說道:
“所以,這場試煉背後,藏了一位不知道誕沒誕下的【生命】從神!
藏了一位在虛空中看著我們的【誕育】令使!
藏了一窩在高高的天上注視我們的博學主席會!
而我們,一無所知。”
大程實拍了拍手,肯定道:
“不錯。
這次如果不是我意外跳了進來,哪怕你們走進虛空,看到的也隻能是之前我給你看的那段“神使”記憶。
這隱藏在虛無裡的‘群星匕首’,無論如何,憑借現在的你們,都不可能找得到。
所以,這是一場必敗的試煉。
並且以此推論,你們在剛才的虛空裡就會作出錯誤的抉擇,從而導致這場實驗提前中斷......
而實驗中斷所帶來的後果......
無論是旁觀一切的理質之塔博學主席會,還是身為‘群星匕首’一部分的【永恒之日】,大概,都不是你們所能抗衡的。
嘖,原來祂在劇本裡寫死了你。
看來祂很不喜歡你啊。
所以說,你呀!
以後積點口德。”
“......”
程實的臉色,黑的徹底,甚至比虛空的黑。
祂不僅把答案放進了虛空,不,甚至把整個試煉場放進了虛空,還在虛空的更深處藏了一手。
這種程度的試煉,在沒有外力的幫助下,如何通關?
難道要靠胡璿?
等等......胡璿?
對啊,既然融合【神性】如此困難,她為何這麼輕鬆,隻需要懷個孩子,就把權柄竊取到手了?
程實皺起眉頭,又出聲道:
“我有一個隊友......”
他剛開口,大程實就猜到了他想問什麼。
“那個生命賢者?”
“對,就是她,她似乎融合了部分【誕育】的【神性】。”
“不錯,是的。”大程實的語氣頗有些感慨,“到底是祂的信徒,誤打誤撞之下,把本應被博學主席會偷走的權柄再次偷走了。
可惜,相比於紮因吉爾這位‘巨人’,她太過渺小了,以蚍蜉之身想撼大樹,嗬嗬,妄想罷了。”
“那她......”
“陷入了與紮因吉爾無意識【神性】的拉鋸中,或許,很快你就要再失去一個隊友了。”
“......”
胡璿可能會死。
不,或者說,所有人本來都要死。
因為這就是一場必死的局。
在從不覬覦生命的【命運】試煉裡,遇到了一場必死的局。
嗬嗬。
誰應得到救贖?
我看我最應該得到救贖!
再這麼忍下去,人都要忍沒了!
恩主大人,你不管管嗎!?
你可憐的信徒,就要嘎了!!
“真不是祂把你送回來的?”程實突然問了一句。
大程實愣了一下,而後明白了程實口裡的【祂】是誰,他哈哈大笑,然後笑容變得意味深長。
但他沒作聲。
“行吧......無論如何,謝謝你。”
“不,你應該謝的,是你自己。”
程實已經不想再動腦子去分析大程實的謎語了,他開始整理自己的思路,為即將到來的命運抉擇,做準備。
在這場試煉中,無論是遠暮鎮,還是實驗場,從始至終,都根本沒有什麼【神明】存在。
有的,隻是身為弱小生命的人類,對祂們的......攀附!
無知的居民為了求活,攀附被編造出來的偽神。
瘋狂的學者為了成神,攀附被祂們遺落的神性!
所有的賜予不過是實驗中的一步!
所有的殺戮也隻是計劃中的一環。
而所謂的守護,大概也是一廂情願。
因為到現在為止,程實都不能確定那個身份不明的“神使”......
到底是為了小鎮延續而真正匍匐在陰影中的祭司,還是造物煉金學係喬裝進來引導實驗的工作人員。
畢竟對於造物煉金來說,認知同樣能夠煉化。
“他......那個‘神使’,那個遠暮鎮的大祭司,他......到底是誰?”
程實問出這個問題的語氣很是複雜,大程實回答的語氣,更複雜。
“我確實懂得一些【記憶】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