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暮鎮。
命運的最終抉擇結束以後,秦朝歌便從昏迷狀態醒了過來。
此時她才發現,原來自己身邊,還昏著一位姑娘。
而這位姑娘,正是莎曼!
正當她還在思考事情是怎麼發展到了這一步,最終答案裡又為何會出現一個胡璿的時候,程實來了。
他隻朝著床底看了一眼,臉色便黑的像鍋底一樣,開口就是:
“媽的,騙子!”
秦朝歌臉色一冷,斜眼瞥他。
“你罵誰?”
“傻大姐,我說的是把你敲暈了的那個女騙子!
騙我說這就是她本來的樣子,放屁,這人嘴裡沒一句實話!
你說說你,這麼壯的戰士還能被人陰了,你丟人不?”
說著,程實伸出一隻手,將她從床底拉了出來。
秦朝歌黑著臉,咬牙切齒:“我是歌者。”
“是是是,對內就是戰士,對外就是歌者,感情你就會窩裡橫是吧?”
“程!實!”
“怎麼?老子都帶你贏了,還不準我過過嘴癮?”
程實不服的站在她的麵前,就這麼理直氣壯的看著她。
秦朝歌眼中閃過羞憤之色,忍了很久,忍了下來。
卻還是偏過頭去,硬聲道:
“票是我投的,最關鍵的一票。”
“啊對對對,那麼請問,這位偉大的、帶飛了隊友的歌者女士,是什麼原因激勵著你投給了你那還沒結婚就懷了你孩子的孩子媽?”
“......”
“轟——”
房間裡安靜了。
嗯,也沒有房間了。
沒多久後,莎曼鄰居家的房頂。
“嘶——我說啥來著,你就會窩裡橫。”
“......”
秦朝歌看著黑著臉自己給自己治療的程實,終於笑出了聲。
“這也是天賦,祂給予的賜福:止戰協議。
隻要我不出手傷人,便沒有人可以先手傷我。”
“?”
程實瞪大了眼,終於知道為何這位歌者明明力量大的驚人卻從不主動出擊。
當然,諭行除外。
“那甄欣是如何放倒你的?”
程實很詫異,他剛剛已經將整個故事的始末複述了一遍,秦朝歌聽到這個問題,臉色一黑。
“你好意思問我?你一刀插在了她的肩膀,我去幫忙拔刀,給她造成傷害的那一刻,止戰協議就作廢了!
你......”
秦朝歌臉色鐵青,似乎為錯過後麵精彩的團戰而惋惜。
“......”這下,程實真的說不出話來了。
怎麼整了半天,成我的錯了?
這鍋也能飛到我頭上??
他搖頭苦笑,不一會兒又問道:
“可你的力量,明明不需要止戰協議啊?”
“正因如此,我才需要。”秦朝歌說的堅定,她看著天空中那輪巨日,似在跟程實解釋,又像是喃喃自語:
“人若不能控製欲望,跟禽獸何異?
我不想變成隻知道殺戮的機器。”
“嘖,你不選【秩序】可惜了。”
秦朝歌哈哈大笑:
“我不喜歡被條框所束縛。”
看著這位放肆開懷的隊友,程實突然懂了。
一個不喜歡束縛的歌者,卻能束縛住自己內心的欲望。
自由,不外如是。
“彆總說我,說說你吧。
你不是【腐朽】的信徒,對吧?”
程實並不驚訝,他笑著反問:“怎麼看出來的?”
“不見硝煙的決策,還是祂的賜福。
少說,多看,隻要信息的鴻溝由我親手挖下,情報的優勢儘在我手,那麼,我做的決定也就愈加準確。
所以我才能選中你想讓我選中的那個選項。
程實,【腐朽】的信徒很少有這麼多彎彎繞繞,他們更傾向於直截了當的傷害......
所以,你不像他們。”
啊確實,【戰爭】的信徒也少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怪不得你貧了一整場試煉,卻連個響屁都沒放出來,一會兒裝這樣,一會兒變那樣......
心眼子真多。
看著秦朝歌投來的詢問目光,這一刻,在試煉通關的放鬆中,程實終於放下了一身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