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實在與瑟琉斯交談的時候並沒有將過多的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而是在四處打量,尋找這局試煉的隊友。
是的,他在尋找隊友。
既然剛剛那場“自己打自己”的試煉隻是一場幻想中的“切片戰爭”,那麼這局遊戲就一定還有真正的隊友。
他在想他的隊友們到底走到了哪一步,按照瑟琉斯的說法,如果沒能在24個小時內消滅自己的人格切片,那麼接下來便會麵臨人格切片不斷成長然後被瑟琉斯剝離本體創造出另一個自己的惡劣局勢。
而這,也就再次造就了幻想中試煉的開端。
可這間實驗室中足足放著百多張手術床位,他實在不能確定到底是哪幾個幸運兒是他的隊友。
在排除了希望之洲當地人種後,仍有幾十位長相偏向是玩家的實驗素材,剩下的這些無論如何隻靠眼睛看是分彆不出來了。
於是遍尋無果之下,他又開始審視自身。
當程實發現自己放在隨身空間裡的終墓之石和同心匕首消失不見的時候,他再次確定自己的想法無誤,那就是一場綻放於自己幻想中的混亂!
不僅如此,因為切片實驗的中斷導致他現在還沒有被戴上那個取不下來的囚盔!
這也就意味著,自己的假麵隨時可以取掉而後再換上另外一張!
【命運】再次眷顧加身,程實的底氣一下子就足了起來。
他朝著瑟琉斯微微笑笑,一隻手背在身後悄悄捏住了自己的骰子。
其實程實知道,他眼前的瑟琉斯一定是假的。
如果先前幻想經曆真的是一場推演而不是無端的妄想,那麼真正的瑟琉斯應該正被禁錮在那間走不出來的實驗工坊中,等待著一個外來者去拯救他。
所以在實驗室做切片實驗的百分之百是他的切片,一個讓人分不出真假的贗品。
但程實不在乎。
跟誰合作不是合作呢?
他的目的隻是為了離開這間即將變得不幸的實驗室,然後平安的通關試煉,隻要切片瑟琉斯能把他送出去,也不是不能合作。
於是在瑟琉斯久未開口自證的時候,程實再次主動打破了僵局。
“行了,彆裝了,你不是真正的瑟琉斯。
恰好,我也不是真正的勇士,我不認識什麼伽琉莎,也不是來救學者的,我隻是誤入了大審判庭的陷阱便被他們送到了這裡。
學者,我不想理會這間實驗室裡有多少齷齪,隻要你把我平平安安的送出去,我就不找你麻煩,如何?”
瑟琉斯再次慎重的打量了程實一會兒,他並沒有發現麵前這個“虛張聲勢”的實驗體有何特彆之處,更沒有發現他身上鼓蕩的神力,所以他換了個想法,決定不配合這位特殊的實驗素材演戲了。
這種特彆的實驗體,就該安靜的躺回床上,等待自己好好研究一番。
所以瑟琉斯笑了,笑的有些玩味。
“年輕人,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
這裡是我的實驗室,是我所掌控的地方。
就算是要找麻煩,也應該是我找你麻煩,而不是你找我麻煩。
你不會以為這裡沒有騎士,我就不能再次控製你吧?
那你不妨猜猜看,這間實驗室裡為什麼沒有一個實驗助手,也沒有一個用於守衛的騎士?”
瑟琉斯攤牌了,在兩相試探了幾個回合後,他似乎失去了耐心。
果然,切片遠不如本體沉穩,看起來像是有人格缺陷啊。
但是你這語氣,嘖,勇士我有點不太喜歡。
程實也笑了,他嗤笑一聲,將手裡的骰子直接扔在了地上。
命運之骰在地麵上滾過幾圈,滾到了瑟琉斯的腳下搖搖晃晃的投出了一個1點。
瑟琉斯低頭看向這枚骰子,謹慎的後退了一步。
“怎麼?想跟我賭一把?”
“賭?你也配?”
瑟琉斯有些錯愕,他似乎在想對麵這個實驗素材是如何敢有這種勇氣的,他抬起頭想要譏諷對方兩句,可沒曾想視線剛從骰子上移上來,就看到一抹極快的拳影衝到了門麵之前!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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