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太她媽對了老哥,你隻要肯說,就一定是對的。

難怪這些蕈足人在看到左丘手上提著他們的燈時根本沒想過要回去,原來這燈還帶重置的?

程實欣慰的點點頭,對著老族長露出讚揚的笑容肯定著他的“付出”。

見到神使笑了,老族長懸著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看來蕈足人確實得到了祂的寬恕,不然禿頭大人就該駁斥自己了。

聽到這裡,試煉的全貌玩家們基本已經了解,先不管【繁榮】是否真正的寬恕了這些蕈足人,至少對於這場試煉來說,玩家們的目標也有可能是那個不斷殺死蕈足人的厄浦斯卡!

程實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紅霖,與其眼神交流了一瞬。

紅霖看懂了程實的想法,默默點了點頭。

於是程實便以一套極其官方的腔調結束了今天的會麵,並讓老族長替他們安排了住宿,啊不,站宿的地方。

在蕈足人全族的熱情注視下,幾個玩家被留在了老族長這間最大的屋中,而老族長則是跟著一群年輕人離開了這裡去彆的屋子暫居。

他們看得出來,神使大人有事要談,而且這是事很有可能就跟部族的前途有關,所以他們不敢打擾,也不能打擾,於是就這麼悄悄的離開了。

整個部落在某個時間段內突然變得異常安靜,針落可聞。

偃偶師也默默將主屋內的聲音屏蔽,讓玩家們的交談聲無法傳播出去。

而就在這時紅霖終於找到了機會,她一腳將程實踹飛,而後眼皮微抽道:

“這一腳是你要求的,但隻這一腳抵不過你報我Id的事兒。

說說吧我們的神使大人,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如果不能說服我,那今天有人可就要遭殃了。”

紅霖話還沒說完,程實便趴在地上笑著問道:

“你絕望過嗎?”

“?”

“我問你,絕望過嗎?”

紅霖眉頭緊蹙,眼神警告道:“彆轉移話題。”

“我沒有轉移話題,當你真正的絕望過時,你就會知道自暴自棄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

在【腐朽】環伺的方寸之地,手握著生產【腐朽】之力的道具,還時刻被【腐朽】的怪物追獵,倘若再失去了希望,那麼,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背棄【繁榮】擁抱【腐朽】?”

“他們是蕈足人,是天生的【繁榮】眷屬,怎麼可能擁抱【腐朽】?

“有什麼不可能的?大家都是為了活著,誰能讓他們活著,他們自然就信仰誰,很簡單的道理,不是嗎?”

“你這是在褻瀆信仰!”

“你堅信你的信仰?”

“......”紅霖一滯,說不出話來,確實,她自己就是對信仰不堅信之人,不然也不會對神選和神使有所顧忌。

“再說他們已經在褻瀆信仰了!”程實哈哈大笑,指向了那盞未被蕈足人帶走的荒燈道,“將【繁榮】轉化為【腐朽】的信仰轉換器,哪怕這是【繁榮】賜下的恩典,但用【腐朽】庇佑自身,本身不就是對【繁榮】的褻瀆嗎?

如果蕈足人們真的信仰堅定,他們就不該使用這個東西。”

“可那是祂的賜予!”

“是啊,就是因為在這是祂的賜予,我才覺得困惑,且不說祂如何竊取了【腐朽】的權柄,也不論祂為何又將竊來的力量大搖大擺的用在這歎息森林裡,我隻想知道一點,那就是:

祂為何要用這竊取來的【腐朽】之力來庇佑一群被自己叛下罪名的流放者呢?

這裡又不是遠暮鎮......

嗯,我也想到了一種可能,你們說【繁榮】祂......不會是個糾結怪吧?”

“......”

聽了這陰陽怪氣的調侃,連沉默的偃偶師麵色都開始變怪了,她心想還好自己屏蔽了聲音,不然就這一句,蕈足人們怕是要衝進來跟這位瀆神的神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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