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d杯!)
討論隻是推進合作的一種方式,但並非所有的討論都有結果。
在沉默些許時間後,眾人便知曉今夜的討論一定不會有結局,至少有些人既非【繁榮】的信徒,又對曆史中的npc們無感,所以自然是想怎麼方便怎麼來。
可紅霖明顯不是這樣想的,她或許並不在意加分,但似乎卻不想就這麼草草的結束這場試煉。
程實觀察了她很久,一時間從她的眼神中居然看不出這位神選到底是不想屠戮無辜,還是更想跟旗鼓相當的對手大戰一場。
她似乎對今日的戰鬥仍有回味。
看到這裡程實笑了,既然如此......
“看來這對大家來說是個不太好做的決定,那這樣吧,明日我們再出去一趟,若我的推測皆為事實,那麼厄浦斯卡一定會再次來襲擊我們,畢竟禿頭身上的【繁榮】之力遠比蕈足人身上的【繁榮】之力更加繁榮。
屆時我們再多收集些厄浦斯卡的信息,或許能夠輔助我們做出更好的選擇,如何?”
話音剛落,紅霖眼中閃過精光,很顯然她喜歡這個決定。
程實看在眼裡心中暗笑,果然,這哪是一個【繁榮】信徒啊,這分明就是一個【戰爭】信徒!
眾人無聲對視一眼,紛紛點頭同意了這個決定,畢竟試煉才過了兩天,他們的時間非常充足。
於是又有了明日計劃的玩家們再次進入休息狀態,各自尋找著熬過漫長黑夜的方法,而程實的方法特彆簡單,那就是:
大睡特睡。
他沒有理會眾人,徑直走到主屋的角落裡,倒頭便睡,不多久便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這一幕看的其他人嘖嘖稱奇。
這位織命師睡的到底快不快或許無人知曉,但看得出來,他的心是真的大。
紅霖若有所思的瞥了程實一眼,在略微遠離他的地方閉目坐下開始養神,左丘再次乾笑兩聲,推門走了出去,偃偶師一動不動,睡在偃偶的懷裡。
獵人本也想跟出去,可看了看在場的眾人,又用餘光瞥過程實所在,心下衡量片刻還是決定直接留下來。
一般來說在窺夢遊俠窺夢之後的第二夜,由於被窺夢的人在【記憶】的影響下回憶起了過去的記憶,所以此夜的記憶將更加豐富。
蔣無寐不想錯過這精彩的夢境,再加上程實對左丘的話毫無反應似乎根本未曾察覺,所以他決定冒險一試。
說實話,他對自己的窺夢之舉很是自信,因為他在整場試煉裡都是小透明,隻做本分的事,不說多餘的話,隊友乾什麼他就乾什麼,從不發表任何意見。
而之所以做這種姿態來偽裝自己,就是為了讓自己更好的接觸到隊友的夢。
左丘說他是一位有怪癖的人,他確實說對了,但有怪癖的不是左丘,而是蔣無寐。
他深陷在窺視彆人記憶的泥沼裡,掙紮不出......不,應該是不願掙紮。
隻有這種隱秘的刺激才能讓他在這個毫無未來的世道裡找到一點點屬於自己的快樂。
於是他思來想去,還是坐在了程實的不遠處,閉目,屏息,入夢。
黑夜再至,好夢又來!
...
蔣無寐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那間熟悉的孤兒院中。
隻不過此時院中的兒童似乎已經換了一批人,昨夜的麵孔沒剩幾個,倒是小程實還在,他長高了,還成了這裡的孩子王。
蔣無寐覺得很有趣,於是便像幽靈一樣跟著小程實四處亂轉。
今夜的夢在【記憶】的影響下明顯要比昨夜更加活躍,而這也意味著在夢裡時間流逝的更快。
於是很快蔣無寐便通過對小程實及其周邊之人的一係列觀察,搞清楚了這兩“夜”之間遺落的那段記憶中,孤兒院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程實學會了說謊,而且是如他假麵偽裝一般完美的說謊!
他把謊言當成了工具,不斷的周旋在院方、特教以及小朋友們之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小朋友說幼稚話,憑借著一張不吐實話的嘴硬是把之前的淒慘生活混成了無比享受的美好時光。
並且蔣無寐還從院中特教口中得知,小程實居然慫恿院長開掉了那個一直把他丟進雜物間關禁閉的容嬤嬤以及一眾類似容嬤嬤的刻薄工作人員。
破落的孤兒院竟然因為一隻幕後小手變得蒸蒸日上起來。
可惜好景不長,就在今夜,或者說就在這段夢境裡,在小程實潛入院長辦公室想要再次獲取院長案頭的情報時,終於被院長放在櫃子中的攝像頭抓到了。
沒人知道院長為什麼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放了一顆隱藏攝像頭,小程實甚至都不知道攝像頭這種東西居然還能做的這麼小,所以他落網了。
氣急敗壞的院長覺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權威受到了挑釁,於是他怒了,他發動關係在外麵找來了一個領養者,準備通過合理的手段,將這個“攪亂”了孤兒院的“壞種”給送走。
而也是這時,蔣無寐終於見到了小程實的“第一個親人”。
他叫老賈,至於是哪個“賈”蔣無寐也說不好,因為老賈本人似乎也說不清楚自己是哪個賈。
在來領養程實的那一天,他穿著一件麵料看上去有些高檔細膩的襯衣,下麵是一條垂挺的西褲,皮鞋有些舊了,但勝在乾淨,襪子......他沒穿襪子,整個人就這麼拘謹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