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實臉上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後撤半步側頭向身後的教首大人問道:

“教首大人,你不會要告訴我,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病‘人’?”

“是。”

柏裡奧斯的語氣依舊冰冷,但程實能聽出來他冷漠的語調不像之前在高塔之上一般毫無波動,其中夾雜了許多意味不明的情感,複雜至極。

見病人家屬確認了病人身份,程實心底咯噔一聲。

壞了,最近救治的東西越來越詭異了,這個節奏可不太對勁,再這麼下去,鬼知道下次要救的是些什麼玩意兒。

天蠍也從最初的震驚中緩過勁兒來,他深呼吸幾次後強忍著心中驚懼小聲問道:

“她是......誰?”

柏裡奧斯向前走了幾步,杵在地上的法杖小心翼翼的沒有激發出任何聲音,就連冰冷的語氣都變得略微柔和了一些。

“歌莉絲,多爾聯邦最偉大的崇神者,【誕育】最虔誠的信徒,多爾哥德的庇護‘神’,以及......

我最愛的妻子。”

“???”

“......”

兩個玩家人傻了。

啊?

誰的妻子?

程實瘋狂眨眼,看著湖邊正在親昵動作的大胡子和觸手,小腦“嗖”的一聲過載冒煙了。

他很想問一句:

教首大人,您的妻子和您的合作夥伴正在親密接觸默默溫存,怎麼您還能如此淡定呢?

你們三個......

就當他在想自己剛剛腦補的情節是不是有點過於保守的時候,湖邊的利斯菲爾語氣憤憤的開口了。

“你不配!

是你讓歌莉絲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你也配說愛她!

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是我!

是你用那些肮臟齷齪的信仰蠱惑她嫁給了你,她本應是我的!是我的妻子!

柏裡奧斯,你誘導她,利用她,折磨她,你的虛情假意簡直讓人惡心!

歌莉絲就該把你吊起來,如同那些烏瑪野狗一樣,吊在教會塔頂,等你那更加惡心的恩主前來救你!”

利斯菲爾瘋狂的輸出著,每一句話都能讓程實眼中的精光再亮三分。

沒想到啊沒想到,沒想到一場看似交易的治療下居然隱藏了這麼大的一個秘密!

一個有關多爾哥德最高層的驚天大瓜!

程實太興奮了,畢竟這個世界沒有八卦將毫無樂趣,於是他悄悄閉上了嘴,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力求一字不漏。

天蠍也是,但身為報警器的他並沒有全身心的投入到聽八卦中去,而是留了一半的心力用來觀察四周,尋找退路。

他今日的推演機會已經用掉了,沒有了後手的小刺客非常惜命。

柏裡奧斯並未因為大胡子的斥罵而有所愧疚,他輕拄法杖走到那堆觸手的身邊,學著利斯菲爾的樣子輕輕撫摸著這表麵粘稠又凹凸不平的觸手肌皮。

“你不懂她,這是她的選擇,我隻是尊重她的選擇。”

“狗屎!

不切實際的妄想就該製止!

你根本就不愛她,你這是在害她!

都是你的錯,柏裡奧斯,如果歌莉絲死了,你就是親手殺害她的真凶!”

柏裡奧斯聽著大胡子的這番話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他看著麵前的妻子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微笑,但隨即便又恢複了冷漠的教首模樣。

“你們準備看到什麼時候,治愈可以開始了。”

程實猛然一驚,從聽八卦的狀態中回過神來,乾笑著搓著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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