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一定是陷阱。
她又在利用自己的善意,可惜,我的善意是留給好人的,對於你們這種惡人而言,隻配吃我刀子。
程實目光凝重的觀察了對方幾秒,悄悄的從袖子裡甩出了一把手術刀捏在了手上。
他舉著刀對著毒藥的後腦精準的比劃了兩下,然後......
一刀飛出擊破身側的窗戶,毫不猶豫一個躍身便往外跳去。
他根本就沒想動手,他隻想離開!
開玩笑,連一個巔峰戰士打了半天都打不死的人,程實不認為自己能直接乾掉對方,他非常有自知之明。
就像當時乾掉墨殊的替身一樣,自己機關算儘最多也就消耗巔峰玩家的一條命,既然左右都殺不死,為何非要給自己惹麻煩呢。
更何況自己和毒藥又沒有死仇,跑不好嗎?
遠離危險,一了百了。
可話雖如此,問題是有些時候現實總是事與願違的。
就當程實縱身一躍眼看就要衝出閣樓的時候,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突然從地板上伸出抓住了他的腳腕,硬生生的把人拉了回來。
“......”
程實似乎對此早有預料,隻見他毫不尷尬的借勢回跳,而後重重落在已經睜開眼的毒藥身側,冷笑道:
“詐屍詐挺快啊?”
毒藥的臉色再次蒼白起來,她眨眨眼無力道:“你就這麼想離開我?”
程實冷臉點頭:“是,很想,非常想,所以我能走了嗎?”
毒藥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她死死的抿著嘴,臉色複雜道:“那你走吧。”
說完,頭一偏竟然埋頭嗚咽起來。
“......”
程實沒動,不是因為他改變主意了,而是毒藥的手還緊緊的捏著他的腳踝,他怕自己一動,這條腿就廢了。
“演夠了嗎,演夠了就放手吧,我說過在沒得到你的情報前,我是不會給你治療的。
不過在我看來,你大概也不需要治療。”
“誰說我不需要的,我真受傷了。”
毒藥突然停止了哭泣,她的情緒轉換是如此迅速,以至於在回頭的那一刻剛剛還哭紅著的眼眶瞬間就恢複了正常。
她饒有興趣的看向程實,不斷打量著這個故人,勾起嘴角笑道:
“怎麼,你也對【瘡痍之賜】感興趣?”
程實瞥了她一眼,沒說話,見程實不搭理自己,毒藥歎了口氣道:
“看來你也放不下對我的偏見,唉......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這本就是個全是偏見的世界。
不過當每個人都對他人抱有偏見的時候,這何嘗不是對這個世界的校正呢?
或許偏見......才是這普羅眾生最真實的視角。
但是我要聲明一點,我對你是沒有偏見的,小牧師,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一直都是。
所以當我看到你的那一瞬間,我開心極了,因為我知道這局試煉終於有一個能讓我可以托付後背的人了。”
說著,毒藥坐起身來,背過身去,當著程實的麵解開了她那殘破不堪的羽絨服,露出一張鮮血淋漓滿是傷口的裸背。
嗯,裸背。
“......”
程實驚了。
不是,大姐,誰家好人會在羽絨服裡麵不穿衣服啊?
他表情微僵,嘴角一抽,無可奈何道:“你說的後背不應該是這個後背!”
毒藥輕掩著胸口回過頭來,略帶詫異道:
“當然不是,我隻是讓你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