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實麻了。

不是姐們,你是不是過於鬆弛了,都這樣了還能開小火車呢?

鐵路局編製司機是吧?

他咂了咂嘴,隨手將手術刀換了個位置,又抵在了毒藥的脖子上。

可剛剛還決意拚死的毒藥此時卻看上去全然不怕了,她氣息微喘的看向程實,雙臉微紅,口齒有些不清道:

“跟彆人談合作就一本正經,跟我談合作就非要這樣嗎?

還是說你喜歡這個道道?

嗯,不過你喜歡我就喜歡。

這是什麼東西?我在上麵聞到了讓人不舒服的【誕育】味道。

莫非,你想借著這東西,跟我......”

程實嗤笑一聲,手中的手術刀銀光一閃,直接插在了毒藥肩頭。

毒藥吃痛,臉色微變。

“啊~疼~

小牧師,可不可以輕點?”

程實若有所思的看了毒藥一眼,皺了皺眉頭:“再嗶嗶就殺了你。”

“你不會的。”

毒藥揚著脖子說的硬氣,但她的手卻在綁縛中死死的攥緊,這姿態倒不像是在賭程實的脾氣,倒像是在對抗著什麼力量的拉扯。

“如果你想殺我,剛剛角先生那一擊就不會瞄準我的肩膀,蜥蜴獵人也不會將三箭都射向同一個地方。”

說著說著她的口齒越發不清楚了,但思維邏輯顯然還在線上。

“你不是來殺我的......你在......逼我跟你合作?

不......我懂了......你用這種方式將我驅逐出他們的隊伍......是想回頭對他們下手?

有趣......你的目標是誰?

大乙......還是蔣遲?

我可以幫你......你知道的......在這些人裡我最值得信任......

你會信任我的......對吧......小牧師?”

說著,毒藥竟如一隻邀寵的小貓一般向程實的脖子蹭去。

“......”

不太對勁,毒藥似乎中毒藥了......

不過拋開這些不知真假的表象來說,程實的內心其實很煩躁。

跟巔峰玩家交手已經很疲憊了,再碰上一個能不斷感知你情緒的玩家,那簡直是一場災難,哪怕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對付,也難免會有疏漏的時候。

就像現在,他又被這位【汙墮】的信徒猜到了心思,哪怕這位【汙墮】信徒好像已經開始神誌不清了,但她還是看透了這局勢。

是,毒藥說的沒錯,程實追獵她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殺她,而是為了拆分那個隊伍,然後集合一切能集合的力量去殺蔣遲!

上了程實記賬小本的人隻有兩個結局,要麼就跟公羊角一樣,陰差陽錯下有了利用價值,需要打黑工去“贖罪”,要麼直接殺了,一了百了。

他的本意是想跟毒藥合作的,畢竟對方是唯一一個了解蔣遲的人,想要狩獵順利,知己知彼是最基礎的前提之一。

但此時見對方一副“我看透了你,我吃定了你”的姿態,程實卻莫名的有些不爽。

覺得自己什麼人都看得透是吧,喜歡開火車是吧。

好好好,今天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人心從來難測,火車也有出軌!

想著想著,程實的眼神變了,突然變得犀利起來,而當他的眼角翹起玩味的那一刻,一抹銀光再次亮起,在毒藥毫不在乎且愈加火熱的眼神中,“嗤——”的一聲,抹開了對方的脖子。

是的,毒藥死了,毫無反抗,死於割喉。

感受到生機在流逝,視野在變黑,程實懷裡的毒藥非但沒有恐懼、迷茫、不解和憤怒,反而是微微勾起了嘴角,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她似乎很樂意死在程實的懷裡。

這位【汙墮】的神選就這麼以一種最尋常的方式死在了程實的肩頭。

真死了?

真死了!

看著刺目的鮮血順著匕首和小臂滴落,變色龍臉色古怪,公羊角目光微凝。

誰都知道這麼簡單的手法根本不可能真正殺死一位神選,但他們兩人卻沒有去揣度程實此舉背後的深意。

公羊更是在錯愕之後開心的大笑:

“妙,妙啊。

可惜,她沒能死在我的手上!”

但緊接著,他便走上前來一臉癲狂的繼續道:

“不過能死在您的手上,也算是這個臭婊子的榮幸了。”

您!

程實對這個稱呼毫不意外,他笑了笑,隨手將毒藥的屍體扔在了地上。

身旁的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站在一側,不置一言,等待著他再次發號施令。

這詭異的一幕如果讓大乙他們看到了,或許會非常震驚,震驚為何這兩位會如此的聽話!

而想要說清楚這一切,或許還要從程實離開惡嬰裁判所那一刻說起。

時間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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