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實一愣,氣笑了。
彆彆彆,這種誇獎就不必了,晦氣。
南宮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麵色一紅,趕忙轉移話題道:“但那時我並不知道它是什麼令使狄澤爾,隻知道它是【瘡痍之賜】的器靈。”
“所以你就跟一個器靈簽下了同生共死的契約?”
“它說必須簽......”南宮縮了縮脖子。
“......”程實禮貌的笑笑,翻了個白眼,“所以現在呢,為什麼又回到了這裡?”
“我從未想過回到這裡,也不知道自己今天還能回到這裡,器靈......狄澤爾它說遊戲規則變了,諸神加速了遊戲,它想要再進一步不可能一直再跟著不求上進的我了。
我也飽受【腐朽】敬獻之苦,想要擺脫它卻擺脫不掉,見它這麼說,便聽它的指引,祈願了一場......
‘易主’的試煉。”
“易主的試煉?”
“嗯,它說它需要一個野心家,最好是充滿欲望的野心家,我不在乎它到底想要換誰,隻想它解除與我的契約,讓我不再遭受額外的苦難......
我一直認為它並不是【腐朽】的恩賜,而是【腐朽】的詛咒,誰得到它都將會變得不幸。
狄澤爾它......確實幫了我很多,可我對它的敬獻遠超過了它對我的幫助,我......不欠它了。
但我又欠了你一次,程實,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程實並沒有跟南宮客套,坦然的接受了對方的感謝,不過他聽了這話眉頭一挑,突然醒悟原來在剛剛,在南宮認出自己卻在避著自己看到【瘡痍之賜】的時候,她並不是害怕自己會戳破她的秘密,而是在怕那【瘡痍之賜】找上自己!
她怕它害了自己。
這個善良的小姑娘即使在那一刻下意識想到的也是報恩,她不想自己和她一樣遭受【腐朽】的詛咒,哪怕她這次過來本就是為了拋棄這詛咒的!
看著麵前如此真誠的南宮,程實再次燦爛的笑了。
他目光灼灼的看向南宮,突然出聲問道:
“可即使你擺脫了它,【腐朽】依舊需要你的敬獻,換血牧的核心便是換血,隻要你一天還在信仰祂,那就要不斷的遭受苦難。
你還能忍受嗎,南宮?”
南宮麵色一滯,而後又堅強的點了點頭:“隻要不遭受額外的苦難,我能忍住信仰的代價。”
“能忍受......我懂了,既然這樣,南宮,有沒有考慮換個信仰?”
“???”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南宮滿腦門問號,她驚訝的捂著嘴看向程實,那錯愕的眼神似乎在問:這也能換嗎?想換就換嗎?
說實話,程實也不太確定,但他想試試。
而能讓他說出這種可以為他人更換信仰的話的原因,自然是因為他有那麼一丟丟底氣。
這底氣不僅來自於【虛無】的庇佑,更來自於他對【腐朽】的認知和猜測。
正如他今日所做的一切,將這滿城羅斯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