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殺青與提名(一萬四千字更新!)
第二天中午,李鵬飛開車帶著其他人過來了。
陸嚴河興奮地跟大家擁抱。
「好久不見。」
「是有好久沒有見了。」琳玉笑盈盈地說。
進入大學以後,大家都開始學會化妝了,看著比上高中時要精致了許多。
尤其是白雨,讓陸嚴河有些驚訝。
在陸嚴河的印象中,白雨是一個畏畏縮縮丶都沒有多少印象的女孩,好像就綁一個馬尾辮丶跟人說話的時候聲音很秀氣丶很少跟人目光對視,現在的白雨卻留了一頭長發,而且一看就是有專門的工具拉直拉順,仿佛可以去拍洗發水GG的效果,發型隻是其中之一,她還化了淡妝,戴一頂貝雷帽,全身上下都是精致的女大學生的氣質。
「哇哦。」陸嚴河感慨了一聲。
白雨溫柔地笑了笑,說:「主編好啊。」
「白編輯辛苦了。」陸嚴河也笑著說。
除了徐子君,《跳起來》的主創團隊基本上都聚齊了。
哦,還有美編團隊沒有來。
中午,他們一塊兒在這裡吃了個午飯,就在這裡的KTV包廂開始唱歌了。
陸嚴河還是第一次跟他們唱歌。
平時陸嚴河雖然也是一個歌手,但是唱歌的機會其實不多,到目前為止,也就一首《記·念》,另一首《童年》,陳梓妍到現在都還沒有接到一個合適的機會,讓他首唱——當然,也是因為陳梓妍認為陸嚴河寫歌速度慢,這首歌又很好,所以一定要找一個好的舞台,不能夠敷衍了。
大家都有自己喜歡的歌手,也有自己喜歡的歌。
幾個人一塊兒唱了兩個多小時,就有點唱累了,於是去泡腳按摩,順便聊天。
「你們回十三中去看過嗎?」陸嚴河問。
琳玉說:「嗯,前些天回去了一趟,學校讓我去給這一屆的高三生做經驗分享。」
陸嚴河一聽:「也是,你可是去年的第一名。」
琳玉笑著說:「要我看,就應該找你去,你比我更有代表意義。」
陸嚴河搖頭,說:「第二名哪有第一名厲害。」
「劉老師說是因為你在拍戲,所以才沒有找你。」琳玉說,「本來是想請你回去一趟的。」
陸嚴河想了想,說:「那我聯係一下劉老師,如果她需要我回去的話,我拍完戲,離開學還是有兩天的,我就在玉明,回去一趟還是挺方便的。」
琳玉點頭。
「你們班主任是真好啊,伱們都畢業了還跟她保持著這麽密切的聯係。」陳思琦說。
白雨點頭,說:「劉老師真的很好,我高考考砸了,成績不好,她還專門給我打電話,給我鼓勁加油,讓我堅持寫作,她知道我愛寫東西。」
「我們班群裡,她也在,我們經常一塊兒聊天呢。」李鵬飛說,「劉老師是個好老師,她真的關心每一個學生,聽說她這一屆還資助了一個學生。」
「資助?」陸嚴河有些詫異。
「怎麽,你沒聽說嗎?」李鵬飛說,「說是她現在帶的一個學生,爸媽都因為得病前後腳去世了,家裡隻有老人在帶,劉老師跟學校申請的補助金,自己也貼了一筆進去,想要資助那個學生繼續完成高中,考上大學。」
陸嚴河:「我之前沒聽說過,第一次聽說。」
陳思琦說:「不過,十三中的文學社倒是聯係過我,邀請《跳起來》的編輯團隊到學校做分享。我當時婉拒了,我們自己忙都忙不過來呢。」
「不過,據說《跳起來》在十三中門口賣得特彆好,兩家書店,每一期加起來可以賣七八百本。」琳玉說。
「哇哦,這麽多?」陸嚴河吃驚不已。
「很多學弟學妹都說,這本雜誌是他們學長學姐辦的,整個主場團隊都是十三中的學生,所以他們一定要支持。」琳玉笑著說,「這是我在學校論壇上看到的。」
「你還在看十三中的論壇嗎?」
「嗯。」琳玉點頭,「我在負責《跳起來》在高中生群體中的反應,所以會定期跟蹤很多高中論壇,有時候也會在論壇裡麵發一些調查問卷。」
「高中生讀《跳起來》的多嗎?」
「多,不過,一般是班上有一個人買,然後全班都看這一本。」琳玉說,「相比之下,實際上我們帶的購買群體還是以大學生為主。」
「但我認為這是好事,雖然現在很多高中生都沒有買,都是看同學的,可如果能夠培養他們的閱讀習慣,後麵他們有可能成為我們的購買讀者。」陳思琦說,「自從八段斤老師要在《跳起來》連載《我不是仙》的消息發布以後,根據葉脈網那邊的數據,新增了很多新用戶,很多都不是我們《跳起來》之前的讀者。」
「八段斤很有名啊,我都看過他的小說。」李鵬飛說,「現在很多人都看網絡小說的,尤其是八段斤的,他應該算是現在網絡小說作家裡最頂級的那一批了。」
陳思琦點頭:「這也是我請他來《跳起來》寫連載的原因。」
「但其實我們雜誌的讀者,有很多女生,我一直想要找到一個適合發到我們雜誌上的成長小說,講青春丶校園這樣題材的故事。」陳思琦又說,「然而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大部分寫這種題材的作家,都還是以寫校園愛情為主。」
「白雨為什麽不試試?」陸嚴河看向白雨。
白雨連忙搖手,說:「我從來沒有寫過長篇小說,現在每一期能夠刊登一篇短篇小說,已經很知足了,以前從來不敢想像,能夠每個月都能發表一篇自己的作品。」
「先寫吧,至少先寫。」陸嚴河認真地說,「不寫出來,永遠覺得不行,寫出來了,大不了就是從頭再寫一遍。」
白雨嗯了一聲。
「蕭雲跟我說,她很喜歡你寫的小說。」陸嚴河說,「你知道蕭雲嗎?」
「我知道,一起跟你錄了《年輕的日子》那個節目的。」白雨有些詫異,似乎是沒有想到。
「她主動跟我說的。」陸嚴河說,「說起來,你的小說好像是我們雜誌裡唯一比較表現少女情懷的吧?」
「好像是。」陳思琦點頭,「除了你,沒有彆人了。」
白雨臉頰都紅了,仿佛又回到了過去那個害羞的時候。
「我也隻會寫這種。」
「這種也很好,沒有你,我們雜誌都沒有寫這種故事的了。」陳思琦說,「雜誌本來就是什麽風格的都要有一點最好。」
陸嚴河:「你代表的是我們的少女情懷讀者啊。」
「我們的讀者信箱裡也有不少表示對白雨的喜歡的。」陳思琦說,「她的社交帳號現在都有一萬多的粉絲了。」
「厲害哦。」
陳思琦說:「小茵姐也在問白雨有沒有寫長篇的計劃,如果有的話,希望能夠把出版交給她來做。」
「小茵姐經驗這麽豐富,能夠主動找白雨,隻能說白雨的小說在專業人士的眼中也很好。」
「你們就彆一唱一和地誇我了。」白雨無奈地笑了,「我自己都知道,我其實寫的沒有那麽好。」
「我們覺得很好啊。」陸嚴河馬上說,「而且,我覺得甚至可以改編成電影,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
「彆丶彆——」白雨連忙搖手。
一個自信心不夠足的人,在麵對彆人誇獎的時候,總是覺得受之有愧。
李鵬飛馬上說:「彆什麽啊,咱們這麽些人裡,就你一個能寫的,你得加油,你可是唯一一個能創作內容的。」
白雨不說話了。
感覺有點大腦宕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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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們在一起的時間總是如此快樂,又如此短暫。
第二天一大早,陸嚴河就得去開工。
他們也直接從這裡回玉明。
陸嚴河坐在車裡,看著手機上的合影,嘴角掛著笑容。
但無論如何,能夠在畢業之後仍然保持著這麽好的關係,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這些人是陸嚴河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最開始認識的一幫人,如果可以,陸嚴河希望他們能夠做一輩子的朋友。
春節開工第一天,大家似乎都還有些進入不了狀態,結果,也不管吉利不吉利的,陳玲玲從早罵到了晚,幾乎把所有人都給罵了一遍,全給罵清醒了。
陸嚴河也被罵了——因為陸嚴河有一條直接走位失誤,出鏡了。
這種低級錯誤,也該罵。
陸嚴河訕訕地道歉,同時提醒自己再上點心。
對陸嚴河來說,拍戲已經有一種駕輕就熟的感覺。唯一難的,是進入人物狀態和情緒。尤其是剛見過自己的朋友們之後,陸嚴河很難馬上重新找到那種心中有仇恨的陰鬱感。
陳玲玲一番罵聲,把陸嚴河心裡麵那點因為朋友們到來而出現的溫暖感,全給驅散了。
蕭雲還來安慰了陸嚴河一番,說:「也是難得看到你挨一次罵了。」
話音落下不到半個小時,蕭雲又被罵了。這一次蕭雲被罵是因為她忘詞了。
陳玲玲大罵蕭雲:「你是回家過個年,腦子都忘家裡了嗎?」
蕭雲紅著臉:「我馬上把我腦子撿回來。」
蕭雲也是難得的丶稀少的幾個能被陳玲玲罵了之後,還能接個梗的。
陳玲玲瞪了她一眼,「休息五分鐘,五分鐘以後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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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陸嚴河每天隻有兩到三場的戲,這已經屬於戲很多的了,因為他的拍攝時間隻有寒假,連帶著郎俠和蕭雲的戲份這個月也比較多,但實際上,等陸嚴河殺青,他們兩個又要休息十幾天,劇組得趕著拍主演們的戲。
除了主演,很多配角並不是一直都待在組裡,有的像陸嚴河還沒有放寒假那樣,一周隻有一到兩天待在組裡,有的則是接到劇組的通知才進組,拍個四五天,又可以休息,等待下次拍攝的通知。
像《鳳凰台》這樣的大組,演員很多,光是檔期協調就是一個大難題。
不過,幸好是陳玲玲導演的戲,所以,各個演員團隊實際上都還挺配合劇組的安排,不會故意不配合。
一方麵是陳玲玲拍戲的進度一向保持得很準確,很少會出現拖延的情況,另一方麵是大家在跟劇組簽協議的時候,也都寫得很明確,要給劇組提供多少天的演出時間。
像陸嚴河的演出協議裡,就寫得很明確,一個是他要給劇組提供不低於三十五天的拍攝時間,另一個是陸嚴河的寒假期間,要全天在組。這也是為什麽陳梓妍後麵要跟黃城簽一個補充協議,關於陸嚴河寒假結束以後到劇組拍攝,不屬於原合同的義務時間。
陸嚴河在劇組拍攝的這段時間,對演戲丶對人物塑造,都有了理解上的進步。
尤其是在控製自己的表演節奏這一塊。
在拍攝《黃金時代》的時候,他雖然是配角,但是在他拍攝的那些戲裡,他都是主角。而在《鳳凰台》,很多時候,他就是純粹的配角,也有做背景板的時候。這兩者之間有著很大的區彆,比如前者時刻都有攝像頭對準他,後者卻沒有。
陸嚴河有時候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在鏡頭裡,陳玲玲也不說。有的演員是隻要自己不在鏡頭裡,這場戲他就不會演的。這種事不可能在陳玲玲的劇組發生,膽敢提出這種要求的,陳玲玲會把你罵得狗血淋頭。
這導致陸嚴河每一場戲都隻能打起精神丶認認真真地演,但好多戲演完了,發現自己隻是一個背景板。
有點浪費力氣的感覺。
他心中不解,如果陳玲玲告訴他這個鏡頭隻是帶著他而已,但不是主要拍他,他就不用費那麽大力氣了。
演員的精力是有限的,要把最好的狀態留給最好的戲。
陸嚴河有些糾結,自己要不要去跟陳玲玲提一下這個事,可又擔心陳玲玲直接罵他一頓。
就在陸嚴河糾結了幾天時間以後,陳玲玲忽然召集了所有在組的演員,讓他們到放映室集合。
大家不明就裡地到放映室集合,陳玲玲說她剪了一個粗剪,大約二十分鐘,大家可以先看看效果,也有助於他們之後的表演。
這個粗剪版本主要是拍演員們的表演,什麽後期都還沒有做。
這一看,陸嚴河驚訝不已。
他發現他的鏡頭還不少,而且,但凡是他的鏡頭,到了他說話的時候,基本上都是胸部以上的大鏡頭,剪輯點也少,往往幾句台詞一口氣說下來,鏡頭隻是移動,卻沒有任何剪輯。
但到了郎俠和蕭雲這裡,剪輯點卻有點多,基本上一句台詞就會切換一個鏡頭。
如果放在以前,陸嚴河是看不懂切換鏡頭多與少的差彆的,現在卻知道了。
隻有素材本身不夠連貫,才需要靠剪輯把那些靈光一閃的亮點剪輯出來,把那些不夠好的剪掉。
陳玲玲一直說郎俠和蕭雲的節奏不夠好,現在就在剪輯上體現出來了。
這一點,大家都是專業的,自然也都看出來了。
誰好,誰不好,通過導演的剪輯,就能知道導演的判斷。
郎俠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其實,拋開這一點不說,呈現在畫麵上的表演都是很好的,陳玲玲真的是一個很會拍演員們表演的導演,很多的細節,很多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微表情,都能被她捕捉到。
準確來說,這個粗剪版本是一個PPT,一個個地切換著演員們的表演片段。
但播放完以後,大家仍然有些震撼。
陸嚴河尤其如此。
這個戲裡的他,都讓他自己感到陌生,不像自己。尤其是那些淪為背景板的時候,明明都看不太清楚他臉上的神色變化,可當那些鏡頭與他的特寫鏡頭連貫在一起的時候,卻發揮出了某種效應,讓人能夠感受到他在人群中的冷峻與隱忍。
正片播放完以後,陳玲玲跟演員們說:「不要小瞧任何一場戲,尤其是你們經常說的過場戲,高光時刻演得好,那是應該的,每一條戲裡都在人物的狀態裡,才是一個職業的好演員。」
陸嚴河聽到這番話,臉都紅了。
他感慨自己幸好還沒有來得及去找陳玲玲說「背景板」的事情。
他也由此明白了陳玲玲為什麽要這麽做了。
為什麽陳玲玲能夠成為國內電視劇最頂級的大導演。
她罵人罵得那麽凶,卻從來沒有罵走過演員的狀態,至少從結果來看,每個演員都是被她越罵越好。
忽然,劉表匆匆忙忙地過來了。
他到黃城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什麽。
陸嚴河隱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這讓陸嚴河有些疑惑和詫異起來,不解地看向黃城和劉表那邊。
黃城點了點頭,示意劉表自己知道了。
劉表這才離開。
等陳玲玲說完,大家就散了,陸嚴河離開前看到黃城附耳跟陳玲玲說了什麽,陳玲玲有些意外地抬起頭,往他這邊看了一眼。
這一次陸嚴河確認了,不是自己聽錯了,應該是自己有關。
就是不知道是什麽事情。
當然,也沒有讓陸嚴河疑惑太久。
很快陸嚴河就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網絡上有一個營銷號發了一條關於他的消息,說陸嚴河因為三月份接了一部電影,所以向《鳳凰台》劇組提出了他的戲份必須在二月份拍完的要求,陸嚴河因為《黃金時代》一躍成為當紅一線小生,《鳳凰台》隻能調整相關拍攝方案,現在全力拍攝陸嚴河的戲份,其他演員的戲份都因此後挪。
這條消息所引起的關注和爭議並不大,主要是因為沒有多少人看到,也沒有多少人相信。
直到郎俠給這個消息點了個讚,這個消息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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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英姿,我不管這件事是不是郎俠手滑,這件事是他導致的,要麽你讓他一個小時之內回應這件事,並為嚴河並未因為新電影而要求劇組優先拍攝他的戲份作證,要麽,我們這邊就會發聲明,到時候提到郎俠會說什麽,你也彆見怪。」
陳梓妍的語氣格外嚴肅,讓何英姿清楚地意識到一件事,陳梓妍不是在恐嚇她,她是認真的。
何英姿再一次強調:「我會馬上跟他說的,他真的是手滑,我們不會乾這種事情,乾這種事情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
「這些話我懶得聽,你也彆說了。」陳梓妍最後說了一句,「希望一個小時之內就能夠看到他的發言。」
陳梓妍掛了電話,坐在自己的辦公室思考了一會兒。
這時,周平安忽然敲門進來了。
「陸嚴河後麵要演電影了?」他問。
陳梓妍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說:「我現在沒空跟你瞎扯。」
「在思考要怎麽解決這件事?」周平安說,「看你這麽發愁,不會這件事是真的吧?」
陳梓妍翻了個白眼,「你是閒得發慌還是怎麽回事?有事就快說。」
周平安笑了一下,「我剛才跟一個相熟的朋友聊天,正好,在網上爆料的那個營銷號就歸他們公司管。」
網上的營銷號,背後未必是一個人。這早已經是業內的共識,一個號說不定是一個團隊在打理。
陳梓妍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了什麽?」
「爆料人。」周平安說,「我告訴你是誰,馬致遠那邊,你彆再去找麻煩,兩清。」
「可以。」
「何旻,他們劇組的服裝部門的負責人。」周平安說道,「你應該認識。」
陳梓妍的眼睫微微低下,停頓了一瞬,隨後幾乎是沒有什麽幅度地點了下頭,「知道了。」
周平安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微微一笑,說:「比起外敵的襲擊,更可惡的是禍起蕭牆,你說是吧?」
他當然不是要聽到陳梓妍的回答才肯離開。
他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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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憤怒,這些東西已經在人類的曆史上彌漫了幾千年,曾經有多少類似的敵意在陰暗處沸騰?又有多少次冷箭從陰暗處射出?
陸嚴河的名字已經掛上熱搜,「耍大牌」三個字頭一次出現在了他的名字後麵。
《鳳凰台》這部戲,被眾人關注著,又再一次地卷入了這種醜聞之中。
是真是假?議論的聲音此起彼伏。
就事實而言,這當然是假的。但為難的地方也在於事實,《鳳凰台》的確在儘量地把陸嚴河的戲在二月份拍完,所以,影響到了其他演員們的拍攝。
——陸嚴河又不是主角,憑什麽他可以一天拍這麽多場戲?其他主角們還要在現場等待?
——才剛靠著《黃金時代》被大家認識,現在竟然就開始耍大牌了,現在這些偶像藝人真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有本事以後都彆接電視劇了,全部接電影去。
……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總有這樣的聲音如利箭一般射過來。
陸嚴河在片場的處境都變得糟糕起來。如果說之前沈玉芳那件事隻是讓大家覺得他有點難搞,要求高,不體諒工作人員,那這件事,則成為他耍大牌的鐵證——
大家並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三月份拍電影,所以才要在二月份把戲拍完,但他作為一個配角,現在每天拍的戲幾乎跟主角相當,這是人人都能看見的,也是讓大家心中犯嘀咕的。
郎俠的點讚更像是某種認同。
儘管郎俠很快就發聲,說自己隻是手滑,同時澄清陸嚴河「耍大牌」的謠言,但很多人都認為,郎俠隻是被公關了而已。
陸嚴河跟郎俠之間的關係更糟糕了,偏偏他們兩個人在戲中還要演關係親近的人。
當然,這倒是更有利於陸嚴河代入侍衛衛江對郡王的情緒了。
劇組中很多演員跟陸嚴河隻是點頭之交,因為對手戲不多,真正熟悉陸嚴河的,有多場對手戲的,就郎俠和蕭雲兩人。
陸嚴河跟郎俠的關係直接迎來冰點,就剩蕭雲跟他關係還不錯。
蕭雲似乎是為了向大家證明什麽,每次到片場,都仍然態度熱情地跟陸嚴河說說笑笑。
在這件事上,劇組沒有作回應,陸嚴河他們也沒有作回應。
陳梓妍說,關於這件事,先不作回應,後續會再慢慢扭轉輿論。
陸嚴河不知道陳梓妍究竟想怎麽做,但他充分相信陳梓妍,所以,他也沉下心,對這件事不做回應。
不管怎麽說,黃城和陳玲玲對他的態度始終如一,這就足夠了,有他們兩個人在,劇組其他人有想法,也隻會藏在心裡,或者在人後議論幾句,沒有人有那個膽子堂而皇之地說給陸嚴河聽,或者向他擺臉色。
有一天,黃城在影視城門口被一個媒體記者采訪,提到陸嚴河的事情,他露出無語的表情,說:「這種扯淡的謠言還沒有過去嗎?當初我們就懶得回應,不想給那些營銷號增加熱度,讓他們賺這流量錢,怎麽現在你們還在問?」
記者有些意外於黃城的態度,追問:「意思是沒有這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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