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泉笑嗬嗬的道:“乾我們這一行的,要的就是眼力,眼力不好可不行。”

說著,他指了指保衛科的辦公室,“去我那邊坐坐?”

杜川道:“好,那就麻煩張哥了。”

張泉這意思明顯就是給他麵子,要不然人家一口拒絕,杜川也沒什麼好說的。

瘦小青年一直低著頭,杜川隻是看了他一眼,也沒和他說話的意思。

來到了保衛科的辦公室,張泉先是對著另外兩人道:“你們先出去抽根煙。”

杜川上前一步,將自己的煙盒塞了過去,“抽我的,我這正好還剩一點。”

兩人看了看張泉,見到他沒拒絕,也就收了下去,去外麵抽煙了。

等人離開之後,張泉對著杜川道:“這小子偷東西被我們抓到了。”

說著將一個帆布包拿出來,從中倒出了一些鐵,銅之類的東西,雖然都是廢料,但這也是單位不允許的。

杜川微微皺眉,偷東西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關鍵這小子不是第一次偷東西,之前已經被我發現過兩次了,當時隻是沒抓他罷了,我還專門警告過他,他就是不聽,現在又開始偷東西了。”張泉說著也惱火起來。

他已經放過這小子兩次了,甚至還提醒他,誰想到這小子居然好心當成驢肝肺,還在偷!

這就讓張泉受不了了。

“梁剛,你……哎。”杜川說著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了。

教訓他?

自己又不是他什麼人,憑什麼教訓他?

但不幫忙又於心不忍,這人杜川肯定是認識的,而且兩人還是同學,在學校的時候,關係甚至挺不錯的。

另外梁剛家裡麵現在的情況,杜川多少也聽說了一些,所以對於他這種行為,雖然可能有些不好,但杜川還真的是有點理解。

甚至不僅是他,張泉也是如此,要不然張泉也不會接連放過他兩次了。

“我爸疼的受不了了,昨天都想要尋死了。”梁剛低著頭,悶悶的說了一句話。

他這不是給自己辯解,而是想要和曾今的朋友解釋一下,他並不是真的為了自己偷東西的。

或許他內心之中,也不想讓這個以前的同學和朋友看不起自己吧。

雖然他認為這是自己安慰自己,但他還是忍不住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杜川一聽,也隻剩下歎氣了,果然是被逼無奈。

梁剛的父親以前就是機械廠的員工,當時梁剛在他們學校都是十分瀟灑的,因為他們家就梁剛一根獨苗,雖然另外還有一個姐姐,不過他們家有點重男輕女,所以對梁剛可謂是寶貝的很。

而當時杜川和梁剛的關係不錯,梁剛有什麼好吃的也會照顧他。

可惜,就在三年前,梁剛的父親因為工作失誤,導致腿被截肢了。

現在的醫療基本上是國家負擔,單位保障,但也不完全是一分錢不花。

像是梁剛父親這樣的,治療肯定是免費的,但之後有些藥可能就要花錢,單位頂多再給報銷一些。

而梁剛也因為父親工傷退休,所以回來接班了,這在現在很常見,兒子接班父親。

之前杜川在來到機械廠的時候,其實去找過梁剛,但那個時候梁剛隻是和他點了點頭,他主動說話,梁剛基本上也不怎麼回話,所以杜川也就沒在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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