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什麼意思?”李悅悅沒明白。

聞巧雲笑了。

她將李老爺子的意思揣摩的清清楚楚。

駐顏丹古方要拿,親不能定。

“想要讓那小子斷了念想。”

“隻有四個字:知難而退!”

“這就是我們要做的。”

李老爺子非常滿意的了眼這個兒媳婦。

背著手,悠悠然的走了。

李家大廳內,李雲天無奈的了眼易鳴。

“易鳴,你就多餘說還有好幾張古方那句話。”

“叔,你不信我?”

“我當然信你!大哥大嫂當初何等英武?他們的孩子不會差到哪去!”

易鳴摸了摸鼻子。

這位李叔相信的,其實是他老爹和老娘。

不是信他這個在域外有著赫赫威名的一代閻君。

“叔,我老爹和老娘,是怎樣的人?”

“他們啊!”李雲天的眼睛亮了起來。

“風華絕代!”

易鳴默默的將手伸進口袋裡,手指在九龍玉佩上搓了搓。

這塊九龍玉佩已經和他相伴了十年。

“叔。我這次回來……”

“首要的一件事,是想我娘,再打探我老爹的消息。”

“你知不知道,我娘在哪?”

易鳴回龍域,老頭子沒有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

還限製了他調用修羅殿的所有資源。

想要複仇,隻能從零開始。

李雲天晶亮的眼神逐漸黯淡了下去。

易鳴的父親易勇失蹤,母親劉彩衣遇害。

這是一樁沉冤了十年的舊案。

李雲天曾經為了查明這樁舊案,差一點將命都搭了進去。

但依舊沒有太多的線索。

他隻清楚的知道了一個現實。

這樁舊案牽扯的勢力,太強太強。

不是一般的強,而是那種讓人絕望的強!

這成了紮在他心中最深的一根刺!

“你娘……她,在千裡之外的平天城效區。”

李雲天仰頭長歎。

“我曾經去過平天城,想將你娘的屍骨迎回來。”

“但是,你娘……”

李雲天的神情裡飽含著痛苦,眼神裡充滿了自責。

“沉冤不得雪!”

“屍骨不還鄉!”

“這是你娘的墓碑上的碑文!”

“是你娘留給所有活著人的話。”

“十年過去了,你娘依舊孤零零的呆在平天城,呆在他鄉。”

“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李雲天的情緒有些激動。

他沒有發現,此時此刻的易鳴,渾身所有鬆散的氣息都收斂了起來。

就像是一柄藏在刀鞘之中的絕世寶刀。

一旦出鞘,必然石破天驚,掀起蹈天巨浪。

“叔,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去平天城,我娘。”

易鳴的聲音回旋在李家的大廳內。

李雲天抬頭想要吩咐一句兩句,卻沒到易鳴的人影。

他雖然感覺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太過在意。

以為是剛才激動失神,沒注意到易鳴的離開。

易鳴走後,李雲天在龍域影響力比較大的《龍華日報》上登了一則聲明。

正式宣布解除易鳴與沐家的婚約,並且希望沐家能歸還定親信物九龍囚牛佩。

這事私底下說說沒問題。

登報發聲明,那就是將沐家的臉麵按到了地上摩擦,還扇一巴掌。

堂堂沐家,不單悔婚;

還將人家的定親信物黑了。

所有聽到這個消息的人,都是一臉震驚。

那可不是一般的家族,而是藥業巨無霸的沐家啊!

這件事情在網上也炸開了鍋。

沐天豪臉色鐵青的將報紙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他一巴掌重重的拍在寬大辦公桌的桌麵上。

平了平情緒,沐天豪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打給了李雲天。

“李雲天,你什麼意思?”沐天豪陰沉著臉問。

“就是你到和想到的意思。”

“為了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小子,你跟我翻臉!”

“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我隻是幫大哥大嫂的孩子要個公道。”

“大哥雖然失蹤,大嫂雖然被害了。”

“但我還沒死!”

沐天豪聽著李雲天的聲音,握著話機的手背上青筋暴突。

他的眼睛裡閃爍著陰狠的光芒。

“李雲天,你成功挑起了李記和我沐氏的戰爭!”

“我會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他“啪”的一聲將電話掛斷了。

李記和沐氏,都做藥的生意。

沐氏藥業集團比李記藥業,整體規模大出四倍。

李雲天將座機放回機架裡。

他獨自坐在辦公桌前,著前麵桌相框裡的一張老照片。

這是一張十個年青人的合影。

十張充滿了朝氣的臉,笑的很開心。

有易勇、有他、還有沐天豪……

無聲了一會兒之後,李雲天將身體倒向椅背,緩緩閉上眼睛。

“你要戰,那就戰!儘管放馬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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