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鳴跟著李雲天進屋之後,聞巧雲紮著圍裙,一邊上菜,一邊將碗碟摔的叮當響。
“雲天和我被你害的還不夠慘嗎?”
“你怎麼還有臉來?”
聞巧雲這段時間過的也很不好,都能隱隱的到眼袋了。
易鳴見以前的家主夫人如今親自下廚。
心下慚愧。
“你乾什麼呢?”李雲天惱道。
“孩子難得來一趟,你甩什麼臉色?”
“這又不是易鳴的錯!”
“你朝孩子發什麼脾氣?”
聞巧雲沒敢繼續發飆。
她“咣”的扔下一碗菜,轉身回廚房去了。
老房子的廳和廚房相連,隻用一道隔板擋著。
算是有了一道牆。
“彆理她。”
“易鳴,郎宗師,來,坐。”李雲天招呼著。
沒有精致的酒杯,隻有三個大海碗擺著。
李雲天開了一瓶普通的中檔白酒。
易鳴的眼尖,他瞥到了放在牆角沒藏好的一塑料桶的散裝白酒。
易鳴有些心塞和心寒。
怎麼說李雲天以前也是李家的家主。
是執掌李記藥業的掌門人。
短短時間,怎麼能落魄到這種地步?
不用想,必然都是三房李雲飛搞的鬼!
“叔。酒就不喝了。”
“怎麼?不起叔?”
“叔的這個酒檔次低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李雲天一臉不高興。
易鳴站了起來:“叔,您是我李叔!”
“我易鳴的叔,怎麼可能住這麼破舊的老房子?”
“怎麼可能喝這種酒?”
“叔您真要喝,也行!我陪您喝!”
易鳴走到牆角,將那壺沒藏好的散裝酒拎了過來。
“咚咚咚”將三個大海碗倒滿。
“黑子,我們一起敬我叔!”
郎黑虎站起身,我易鳴站成一排。
兩人都舉著海碗。
“叔,這碗酒,我向您道歉!”
“一個退婚聲明,將您推到現在的這種地步!”
“我向您保證,以後這種事情再也不會發生!”
他一仰脖子,將海碗裡的酒一滴不剩的喝乾淨。
李雲天端起海碗,正要說話。
卻被外麵傳來的一陣人聲打斷了。
“大哥,你們家今天好熱鬨啊。”
李雲天端著海碗的手僵在半路,轉臉向從門外走進來的李雲飛。
和李雲飛一起走進來的,還有沐天雄和季儒。
三大家聯合體的三位老總,到齊了。
“大哥,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
“我代表家裡,來給你過生日。”
“大哥啊。你說你也是,我在二區可是給你留了不少的產業。”
“你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把這些產業敗的淨光呢?”
“難怪爸總說你是江湖人,不是生意人!”
李雲天的眼角眉梢已經蘊含著了怒意。
端海碗的手有點抖,酒水灑了出來。
但他忍著!
聞巧雲氣呼呼的從廚房裡麵衝出來。
“李雲飛,你不要貓哭耗子了。”
“二區什麼情況,你比我們更清楚。”
“我們要不是為了躲債,至於搬到這裡來嗎?”
“那些債,都是你欠的!”
“還抽乾我們賬戶裡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