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易鳴對這種七姑姨的事,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所以他更願意將精力放在逮背後搞事的人身上。
這個是他的強項,做起來也順手。
第二天,三區的那些人,陸續的到了雲天藥業。
當易鳴被喊過來時,他瞪著眼睛著眼前的人群,心裡連續喊了三聲臥槽……
三千人,連一個精壯勞力都沒有,一水全是女人,老中青少,齊全了。
還有些個挺著大肚子,雙手撐著後腰,連走路都很艱難的女人,也夾在人群裡,跟著一起來了。
易鳴覺得就這種純要錢不命的勁頭,換成乾什麼事,都能成!
麵對這片女人的海洋,易鳴的腦袋立即大了一圈。
這還怎麼搞?
這些人,打不得罵不得,說不準連說話態度不好,就得出點什麼事情。
她們全部圍在了雲天藥業的大門外,將大門堵的嚴嚴實實。
一眼過去,烏泱泱的一大片,就像過節趕集似的。
李雲天和聞巧雲,隔著雲天藥業的伸縮門,站在最前麵。
李悅悅站後一點,難得一見的李少龍今天也露臉了,跟在李雲天的身後,麵色板正的著門外的人群。
“李雲天!你這個吃人血饅頭的東西,把我們的錢還給我們!”有個女人喊了一嗓子。
人群頓時躁動起來。
“說什麼普惠膠囊,是為了讓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增強體質,少些病災!話說的那麼好聽,還不是為了賺我們的錢?連死人的錢你都想黑,你還是不是個人啊?”有女子應和著。
更有幾個五十來歲的婦女,一就是十裡鄉不好惹的那種,直接往雲天藥業的門口一坐,雙手拍著大腿就開始哭上了。
一邊哭橫水村那些不幸的村民,一邊罵著李雲天的黑心。
哭的有板有眼,跟唱戲似的。
哭腔裡的哭唱,全不用打草稿,聲調有揚有抑,中間都不帶重複的。
李雲天臉有點黑。
他在一區時就見識過這場麵,這些中年婦女特彆難纏,除非你真的敢宰了她們,她們才怕。
除了這個,她們就是拎起來一大掛,放下去一大灘的主,什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放她們身上全不好使。
“先不要哭了。有事說事。”李雲天沉聲道。
“能說什麼?有什麼可說的?今天你將錢給我們,我們掉頭就走,不給錢,我們就賴在雲天藥業不走了。”一名婦女非常直接的說道。
李雲天有點愁。
聞巧雲往前走了一步道:“這位大姐,即使要給錢,也得做個登記,對不對?不能來個人我們就給錢,萬一有冒名頂替的,怎麼辦?”聞巧雲儘可能將姿態放低的勸道。
“你說什麼?你說我們是冒名頂替的?我你們李家才是冒名頂替的。用我們的名義,領了賠償橫水村的錢,然後又黑進了自己的腰包!”
“我不是這個意思。”聞巧雲有點無奈的解釋道。
“不是這個意思?你還能什麼意思?你是李雲天的老婆吧,你們李家人一窩子都不是什麼好人!”
中年婦女懟完聞巧雲,立即又雙手拍著大腿哭唱了起來:“哎喲,我的個親人呐,你死的好慘啊……”
就這種一會兒正常懟人,一會兒又哭唱的態度變換,中間竟然非常神奇的無縫銜接,特彆順滑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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