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還有三分鐘的空閒,易鳴問葉子媚道:”怎麼樣?服不服?“
原本葉子媚對易鳴的敬佩,在見到易鳴一臉得瑟的樣子時,突然跑的乾乾淨淨。
她就是不慣易鳴臭屁的樣子!
不就是一個高級情報員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將來比你更強!
“服什麼服?姚家興不是還沒招供的嗎?”葉子媚惱火的應道。
易鳴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道:“你這樣子不好啊。做人要誠實,你心裡明明對我很佩服,嘴上卻死活不承認,一點都不老實。”
葉子媚翻了易鳴一個白眼,不接話了。
她感覺著無論她怎麼接,隻要是真的講道理,總能被易鳴占著上風。
那就不講道理!哼!
易鳴很識的沒有繼續裝逼。
裝逼要適度,不能過了。
他可是高級情報員,這麼低級的錯誤,不會犯的。
“時間到!”易鳴又了表,說道。
葉子媚推開了安全屋的門。
當屋外的第一縷光線再次照進了漆黑的安全屋時,姚家興像是一個沉水的人,到了一截浮在水麵上的樹枝,連滾帶爬的衝到葉子媚腳邊,一把抱住葉子媚的腿。
“葉組長,我不想死。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有價值,我真的有價值。”他哭著說道。
此時此刻的姚家興,哪裡還有初見麵時的儒雅淡定,完全就是一個落水狗,而且還是被打的很慘的那種落水狗。
姚家興的這種變化,嚇了葉子媚一大跳。
她怎麼也想不到,一個人的前後變化會有這麼大。
“很正常的。如果你三分鐘前開門,他還能維持住最後的一點理性。”易鳴道。
“為什麼是三分鐘,而不是五分鐘或者更長時間?”葉子媚問。
葉子媚隻是不慣易鳴的得瑟,但對易鳴的水平還是極其佩服的。
“因為少了三分鐘,打不掉他的理性;超了三分鐘,他的理性就徹底沒有了,到時候,一個徹底死心的人,連本能都死了,他的嘴將會比高級情報員更難撬。”
“要撬口供,最恰當的時間就是在他理智消退,隻剩下求生的本能的時候。三分鐘時間,可以最大限度的放大環境對他的影響!“
葉子媚了安全屋的環境。
這兒什麼都沒有,除了一張床。
“黑暗!”易鳴道:“黑暗是非常強大的力量,特彆是像姚家興這樣怕死的人,讓他被黑暗包圍,就像讓一個求生欲很強的人,著死亡一點點接近。”
“這種罪,彆人也許能受得了。但他……”易鳴鄙視的了眼姚家興,道:“所以,他就成現在的這幅樣子了。”
易鳴說的輕輕巧巧的,聽起來事情好像也確實是這個樣子。
但葉子媚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外行,他知道這中間必須對人性有著極其深刻的理解,才可能做到這麼精準。
這就像真正的武道高手,平時表現出來的樣子,其實是十分內斂的,乍眼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彆,但真要是動起手來,就知道啥叫石破天驚和生活不能自理。
“起來說話。如果你提供的線索有價值,我們也不是不能考慮,放你一條生路,就你值不值了。”易鳴向姚家興道。
“我一定值得,值得的。”姚家興的臉上,鼻涕口水糊在一起,眼鏡也歪了,模樣要有慘就有多慘。
葉子媚彎腰將姚家興扶起來,坐回到那張唯一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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