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鳴,我們要不要動?”項得水問。
如果依項得水自己的想法,在四莖芝蘭種植園被毀的時候就出手了。
這種毀樹挖根的動作,是項得水最不齒,也最痛恨的!
但易鳴事先特意打過招呼,項得水這才忍了下來。
“不!再等等。現在出來的都隻是一些小魚。我們花了這麼大的力氣,可不是隻為了逮住這幾條臭魚爛蝦。”
“雲天藥業和羅蘭教育集團的開工儀式,這麼好的機會,他們不會放過的。現在的這些,不過是熱身。”易鳴非常鎮定又肯定的說道。
“那四莖芝蘭怎麼辦?普惠膠囊怎麼辦?”項得水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易鳴笑了起來,但笑容有點冷:“水叔,不用擔心。他們想要到普惠膠囊斷貨,願望挺好,但實現起來麼,有點困難。”
項得水詫異了。不過他沒有繼續往下問。
既然侄兒事先安排的時候沒有通知他,就說明易鳴必定有這麼做的理由。
“我剛才還在奇怪你小子怎麼聽到這麼大的事情,一點都不著急忙慌的。害我這邊白著急了。”項得水佯怒道。
“叔,這就對了。連你都氣成這樣,就說明戲演到位了。如果你不生氣,那證明我的安排有問題。”
“所以,接下來,該演的戲還得演,該發的火還得接著發,要表現出一幅我們損失慘重的樣子。”易鳴道。
項得水懂,這是要麻痹對方,以前他也經常這麼玩。
“好。那我們就好好的挖這個坑,我倒想掉坑裡的是一頭什麼畜生。”項得水道。
易鳴笑了笑,鬆開了通話按鈕。
摸了摸自己的臉,易鳴發現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時不時就會很自然的笑一笑。
以前天天冷氣煞人的閻君,肯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或許這就是人間煙火的魅力吧。
易鳴一點兒都不排斥這種煙火味,甚至對它越來越有種說不出的眷戀了。
陡然,他的神色又變冷了起來。
“本君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東西,你們想將他毀了?還真是想死找不著門!嗬嗬。”
後麵的兩聲冷笑,閻君的本色展露無疑。
他繼續走回到先前坐著的大石頭上。
這次他沒有坐下來,而是挺直如槍的站在大石頭最高的地方,放眼打量著這一片正在開發的土地。
萬人小區的邊上,就是雲天藥業的二期;
隔著雲天藥業二期約有一公裡的地方,就是羅蘭要辦的綜合型學校,小初高三階都有的那種。
他的目光巡視過這些已經做了規劃的土地,再放眼著如潮的人群和正在進行的儀式,胸中莫名升出了一股子豪情。
“本君要保的地方,就算是要本君與天下人為敵,本君又有何懼?”
剛剛的十二樓三刺客,不過是小菜小碟,他能清晰的預知,大盤菜還沒上桌!
明麵上,派一些國際雇傭界的三流散兵和賞金客,先來拉視線,讓人以為對方的目標是開工儀式。
再用十二樓三刺客加深這種印象。
隻要印象固定了,就等於是安保方向固定了,安保力量會大力度向儀式這邊傾斜,後方必然空虛。
這個時候,種植園火起這一手,就相當重要,可以最大程度的擾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