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紅雷是個有教養的人,至少在眾人的麵前,他要維持這個形象。
所以他沒有破口大罵易鳴。
但他的臉卻黑的能滴出水來。
整個現場的氣氛,有點壓抑,還有點……詭異。
霍奇峰也沒功夫跟付紅雷生氣了,他挑著眉毛打量著付紅雷,想找到一些易鳴這麼判斷的依據。
五天後暴斃?這話總給人一種玄乎又玄的感覺。
找了好一會兒,他發現根本就沒有付紅雷五天後要暴斃的任何醫理存在。
不說付紅雷壯的像頭牛,但至少沒有什麼明顯的病症。
不由自主的,霍奇峰對易鳴的話有了點懷疑。
霍奇峰覺得自己也是在醫道上乾了一輩子的人了,再怎麼差,也不會差到彆人都診出有病了,他卻連病像都不出來的地步。
更何況易鳴才十歲!
“易鳴,你真的確定?”霍奇峰問。
“確定!”易鳴很肯定的點點頭,著霍奇峰道:“主委,你轉告一下那個快要完淡的家夥,趁著這五天好活,趕緊把該辦的事都辦了,免得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這種指禿子罵和尚的手段,被易鳴玩的溜溜的,把付紅雷氣的死死的。
付紅雷覺得有些扛不住,準備撤了。
再這麼下去,他就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不顧平時精心維護的形象,跟易鳴擺明車馬硬剛;另一種可能,是他被活活氣死。
這兩種情形都是付紅雷不能接受的。
他陰著臉盯了易鳴一 眼,邁步到了姚致意的麵前,恨聲道:“姚致意,你辦的好事!”
說完,也不等姚致意回答,轉身恨恨的走了。
“好話勸不住要死的鬼。好走,不送。此去一彆,後會無期。”易鳴高聲道。
正在往前急步行走的付紅雷,身體歪了一下,又迅速扳正,腳步更快了幾分。
付紅雷的那些下屬學生以及助理,一窩蜂的尾隨著院長一起離開。
直到付紅雷這群人不見了,康佑才試探著問易鳴:“易鳴,把付院長氣成這樣,對特區的將來也沒有什麼好處的。更何況,你還那麼明白的咒人死,不管是誰都會不痛快的。”
易鳴搖了搖頭道:“康評委,我可沒有咒他!而是他確確實實五天後就會暴斃。”
說到這兒,易鳴用手指擦著下巴殼道:“我想想他五天後暴斃的樣子啊……”
康佑見易鳴說的神乎其神,有點信,又有點不信,等著易鳴的下文。
“應該是臉部烏黑,類似中毒,但實際不是。而且暴斃前,也就是第四天的樣子,那個什麼院長會雙目失明。大概就這些了。”易鳴道。
霍奇峰和康佑兩人相互了一眼,都發現了對方眼裡的震驚。
易鳴的描述太形象了,付紅雷沒事還好說;要真出事了,並且還像易鳴說的一樣,那……
霍奇峰和康佑都不敢想像會造成怎樣的轟動。
姚致意著易鳴,卻是另外一番心思。
易鳴眼珠動了動,向姚致意。
“區首,想救他?”易鳴問。
姚致意很誠實的點了點頭道:“畢竟是老同學,而且也給麵來剪了彩,萬一真出了什麼事,不好交待。”
易鳴搖頭道:“區首,你不用這麼想。他對特區沒有善意,死不足惜。”
姚致意霍地一驚:“對我們區不善?”
“嗯。他來羅蘭集團剪這個彩,是正中了他下懷的事。即使你不去請他,他也會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