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形式就像易鳴在與零隔空下棋,你出一招,我回一手。
如果沒有識破零的安排,易鳴就連當棋手的資格都沒有。
零的主要著力點,隻有兩個:一個是蠱母;另一個就是小湯姆森。
安排沐思音過來,不過是零想讓沐思音做眼睛,另外也有要培養一下沐思音的意思在裡麵。
易鳴很精準的將零最重要的兩枚棋子拔了,不單是消解了蠱母帶來的瘟疫蠱蟲,而且沒猶豫的將小湯姆森給滅了。
江家的江知青隻是一個彩頭,滅不滅都無所謂,易鳴才放了江知青一馬,是因為四區的江家還有用處,留著江知青比滅了江知青,更劃算。
這一局,大勝!
易鳴將一個燙手的山芋扔了出去,就等著零怎麼回手反打了。
“易鳴,我有個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問。”傅鳳雛道。
易鳴見傅鳳雛的神情,原本有些笑意的臉突然就沉了下來。
“既然不知道該不該問,就不要問了。”
“好。”傅鳳雛很聽話的真就沒問。
易鳴走到高台的邊緣,目光清冷的掃了一遍大廳。
他很清楚傅鳳雛要問的是什麼。
而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很肯定的!
區!劉家!還有遠在平天城的娘的墳墓!
如果不是有零這樣的人存在,他又何必一直忍著不去區?
那畢竟是姥姥姥爺的家,他身體裡有二分之一的血,姓劉!
如果隻是一個零,他說不定冒點險就去區,但現在的情況是,在龍域裡,零不是一個人!
他隻能選擇裝傻。
傅鳳雛和靳人站在原處沒動。
她倆都著易鳴的背影。
不知道為什麼,傅鳳雛和靳人都從易鳴的背影裡,到了一股子被壓抑著的憤怒,以及蕭殺。
“沉冤不得雪,屍骨不還鄉!”易鳴的腦海裡閃出了這十個字。
這大概是娘親在臨死時悲憤的怒吼吧……
背對著傅鳳雛和靳人,易鳴的目光巡視了一遍冠天的大廳後,才沉聲道:“不管什麼時候,要自己強大!”
“什麼樣才算強大了?”傅鳳雛問。
“我能真正放心的放手,才算達到這個標準了。”易鳴道。
傅鳳雛沒有像以往一樣的撇撇嘴,而是滿臉認真的樣子。
她不由的捏了捏拳頭。
易鳴的意思,她聽的很清楚,以她走升龍道突破高階武王的實力,都夠不上讓易鳴放心的程度。
龍域難道真有這麼強橫的敵人存在?
“相信我哥。他這麼說了,就一定有!”靳人道。
“嗯。”傅鳳雛重重點頭。
易鳴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整個人也不再顯的那麼凝重。
他轉過身道:“我們去木青華。這次木青華的犧牲最大。可惜了木家,原本是可以當著盟的。”
一男兩女,三個人從冠天裡出來後,直奔雲天藥業的職工醫院。
木憐香很慈的坐在木青華的身邊,易鳴進門時,很清楚的到木憐香頭頂正中間擴散開來的白發。
他默默一歎。
木憐香已經用過了一次回春丹,等於是將身體的潛能釋放了一次。
再想用回春丹將木憐香的白發變成青絲,已經是不可能做到的事了。
木憐香聽到動靜,回過頭見是易鳴三人來了,她站了起來。
“這次就是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