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崗,易鳴將手裡一號位狙擊手一半的身體扔到一邊。
借著掩體,易鳴的身形從二號位和三號位狙擊手的視野裡消失。
“撤!”二號位狙擊手果然下達了撤退命令。
“嗯。”
“注意易鳴的伏擊。”
“嗯。”
二號位和三號位狙擊抱著巨大的重狙,像一隻靈巧的山貓,渾身帶風卻沒有一絲聲響的飛快撤離。
二人很明顯並不是武道中人,但卻具備了超越普通人極限太多的體質。
審判小組這些年縱橫各域,從來沒有像今天打的這麼憋屈。
二號位的眼睛裡閃爍著陰森的光芒。
“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你碎屍。”二號位狙擊手的喉嚨裡滾著這句話,人已經到了五十米開外。
但與他們的預想不同,他們並沒有遭受易鳴的阻擊,撤退的非常順利。
回去的路上,連一隻老鼠都沒有到。
兩人碰頭後,對了下眼神,二號就讀懂了三號表達的意思。
“竟然沒有追我們?”二號奇怪的問道。
“嗯。”
兩人同時向一個安裝在身邊樹上的攝像頭。
另一端,戰鬥分析員著監控屏幕上審判小組二人問詢的眼神,也一肚子的怨氣。
首席就站在他的身後,到現在都沒有說過什麼話,那種壓迫感非常巨大。
“首席,我們要不要再調派審判小組去引一下易鳴?”分析員試探著問道。
易鳴從進入掩體後,不單是在審判小組二人的視野裡消失,也在基地總監控室的屏幕上消失。分析員已經切換了將近一千個攝像頭,但連易鳴的毛都沒有見到。
分析員的身後,首席的稀毛老頭,身體隱在燈光照不到的陰影裡,唯有一雙藍色的眼睛,閃爍著野獸一般的反光。
他仿佛沒有聽到分析員的請示,而是不停的抽搐著嘴角。
這是他大腦在急速思考時,才會出現的特有征狀。
分析員沒聽到首席的指示,很小心翼翼的偷偷向後瞄了一眼。
當他到首席的臉上正慢慢浮現出一股病態的瘋狂時,心裡哆嗦了一下,趕緊將頭回正,裝著專心致致著屏幕的樣子。
“這個易鳴在跟我們玩心眼!”首席突然說道:“他要讓我們慌,讓我們暴露出基地的位置。”
“你說,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分析員沒摸準首席老頭的想法,但首席的問話,卻不能不答。
“就算基地的位置暴露,他一個人能起到什麼作用?隻要他自己暴露,我們就肯定能將他吃了。”分析員道。
首席沉默了,但一雙藍眼中的光芒顯的更瘋狂了。
過了一會,首席老頭仿佛在發問,又仿佛在自問道:“在同一個人的身上,有三項指標邁入紅色的區間,他的身上必然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首席老頭像品嘗完什麼好吃的東西一樣,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道:“真想吃了他啊!”
分析員不敢吱聲了。
了解稀毛老頭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的首席是非常危險的,可能因為一個稍微粗重點的呼吸,可能莫名其妙的就被老頭扔到培養盅裡。
再想想基地的培養室,分析員渾身就冒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過了會,首席老頭再次開口:“將基地的幾個審判小組都鋪出去。”
“是。”分析員應聲道,將桌麵上麥克風底座上的頻道旋紐換了一個檔,正準備發命令時,又被首席阻止住了。
“不!審判幾個小組不夠,將裁決小組也全部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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