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鳴的手掌心裡,托著一個小小的像鈴鐺一樣的鐘。
聖堂鐘!
齊強的嘴唇哆嗦著道:“聖帥的聖堂鐘,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易鳴手托聖堂鐘,眼神淡漠:“其中的原因,很難猜嗎?”
齊強啞然。
但他依舊一幅不敢置信的樣子。
不怪他不相信,聖堂鐘從聖帥孔天生仙逝後,從來沒有誰能移動分毫。
就算孔氏血脈,同樣也做不到這一點。
易鳴兩根手指捏著聖堂鐘的鐘耳,著齊強道:“你還要撐到什麼時候?”
齊強渾身顫抖,不能自製。
他目光呆滯的著易鳴將聖堂鐘慢慢舉高,似乎立即就要搖動。
“不!”齊強大喊一聲道:“你不能在這兒搖響聖堂鐘!”
易鳴的神情變冷,道:“它現在是我的東西,我想什麼時候搖,就什麼時候搖?”
“你的……”齊強再一次被驚的目瞪口呆:“東西?”
聖帥孔天生的法器,什麼時候成了閻君的東西?
易鳴的身上陡然升起了陣陣煞氣,目不轉睛的盯著齊強道:“聖堂鐘,是聖帥信物!”
“又是大域龍騎兵符!”
“見鐘如見聖帥!”
“齊強,你既然曾是大域龍騎一員,為什麼見物不拜?”
“你……想反嗎?”
易鳴的聲音如同洪鐘大呂,陣陣道音入耳。
齊強臉色煞白,再也不敢有任何其他異想。
他翻過身,對著易鳴手裡的聖堂鐘,趴伏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姿勢非常標準的跪禮。
這是大域龍騎的最高禮。
如果有大域龍騎的兵員犯錯,行跪禮也有乞求原諒的意思。
手執聖堂鐘,易鳴坦然的接受著齊強的跪禮。
等到三禮完成,齊強抬起頭時,這個站在級最頂尖位置的情報員,早就已經淚流滿麵了。“我有罪!”齊強哭著說道:“我有負聖帥教誨!我有負大域龍騎!”
易鳴並沒有立即責斥。
他淡淡的著齊強道:“說說你為什麼要叛出了大域龍騎吧。”
大域龍騎從來不允許介入龍域的政務係統。
這是聖帥孔天生生前親自定下的鐵律。
大域龍騎有十條鐵律,是不隨時間改變而改變的。
不涉政務就是十條鐵律中的一條。
隻要大域龍騎存在一天,這十條鐵律,都是大域龍騎從上到下,不管是龍騎帥還是龍騎將或者龍騎士,都必須謹守的。
違反鐵律者,一個字,殺!
齊強瑟瑟發抖的再次趴伏在地上,不敢正麵易鳴和聖堂鐘。
但他卻沒有立即坦白,而是隻在那兒發著抖,沒說一個字。
易鳴的很清楚,齊強在恐懼著什麼。
“連死都不怕的大域龍騎,什麼時候竟然慫成你這種樣子?”
“你既然不想說,本君不會勉強你說。”
齊強的頭伏的更低,臉差點貼著地麵了。
好一會兒,他才顫抖著問:“閻君大人,我想知道,現在還有大域龍騎嗎?”
易鳴目光一凝:“大域龍騎從來都沒有從龍域消失過!”
“它一直都在那兒!”
“隻不過沒有聖堂鐘,他們隻能呆在一個地方不能動罷了。”
聽罷,齊強像被突然打了下,嚎啕大哭不止。
哭了將近有五分鐘,齊強才勉強收住聲。
“我被騙了!”
“我竟然被我最信任的人騙了!”
“虧我還這麼信任他”
“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
著齊強,易鳴譏諷的笑了聲道:“你心不動,誰也動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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