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聖蟲最緊的是大蟲師。
天機樓的人,被大蟲師拉的很遠,所以天機樓的人頭腦很清醒,在舊派地盤的邊緣就停住,沒敢往向前走。
南蠱族舊兩派雖然你扯我胳膊,我拉你後腿,但為了維持南蠱族明麵上不崩盤,相互間保存一份著默契:誰也不能侵入對方的地盤。
一旦侵入,可以任由對方處置。
在沒有取得壓倒性的力量之前,舊兩派都默認了這個規則。
大蟲師追聖蟲追進了舊派的地盤,理論上生死自負,任由舊派人處置,派不得乾涉。
易鳴偷聖蟲遺蛻的時候,偶爾聽到了有這個規則的存在,特意繞了一大圈,把舊兩派的地盤探查清楚了以後,再返回去偷的聖蟲遺蛻。
否則,他早就回了。
著大蟲師察覺到進了舊派地盤,沒再敢追聖蟲時,易鳴牙都快笑掉了。
沒有大蟲師的搗亂,易鳴聖蟲的眼睛都放著光。
保險起見,易鳴往深山裡跑了好一段路以後,才猛的停住。
他將背上的藥簍卸到地上,回頭向正狂飆而來的聖蟲。
聖蟲的飛行速度,就像一枚出膛的炮彈,眨眼就衝到了近前。
它的條長腿瘋狂舞動了起來,情形不將易鳴砍成碎肉不罷休。
易鳴活動了一下脖子,發出一陣哢哢的骨骼摩擦聲。
隨即,一道黑色條紋沿著頸部血管向上爬,很快就到了臉部。
黑色條紋在易鳴一側的臉上,繞出了一個圈,組成了一朵黑色火焰的形狀。
易鳴向聖蟲的眼神,陡然間也變的極為淩厲和陰森。
這還是易鳴第一次不戴麵具,將閻君形象暴露在陽光下。
他明明就站在那兒,但整個身體的周圍開始氤氳起陣陣空氣波動,讓他起來有些不真實。
聖蟲很明顯察覺到了易鳴的異常,但現在它被瘋狂的殺意填滿,哪還顧得了彆的?
巨大的體型配上超快的速度,再加上聖蟲堅硬的外殼以及鋒利的肢節,使得它成為了極其危險的戰鬥堡壘。
它如一顆小型隕星般砸向了易鳴。
如果被它砸實了,削峰填穀,不在話下!
聖蟲四隻複眼裡,瘋狂之外,甚至出現了一絲譏諷!
如果它能像大蟲師一樣說話,估計現在要說的隻有四個字:“不自量力!”
聖蟲與易鳴沒有任何花哨的撞擊在一起。
正常情況下應該出現的山崩地裂,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聖蟲隻感覺到撞進了一片又軟又糯的沼澤裡,巨大的衝力被這片沼澤迅速消解,根本就產生不了任何危害!
它的鋒利長足,也因為重重阻力,揮舞的像慢動作!
易鳴就站在它麵前的不遠處幾米遠的地方,半邊臉上一朵黑色的火焰仿佛活了過來,正迎風搖曳。
聖蟲複眼裡的瘋狂和譏諷,變成了憤怒和驚慌。
它陡然仰頭向易鳴吐了一口口水。
這是傅鳳雛最怕的動作!
從它的口器裡伸出來的吸盤,飆出了一道濃稠的綠色液體。
聖蟲超強腐蝕性的口水,也仿佛遇到了一堵無形的牆。
吐出口器不遠,就再也吐不動了,靜靜的浮著,既不激飛,也不落地,仿佛被定住了一樣。
一陣陣透明聲波,將它與易鳴之間的空氣蕩出了陣陣漣漪,但根本到不了易鳴麵前。
聖蟲的聲波夾著口水一起打出去,十分陰損。
雖然它是一隻智慧的蟲子,但沒有起到什麼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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