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鳴著氣運成形的含苞蓮花,除了欣慰之外,心中還感覺著沉甸甸的。
自古以來,就沒有出現過一人獨得一域所有氣運的先例。
即使在龍域最暗無天日的百多年前,天生聖帥孔天生,也隻得龍域整體氣運的十之七。
氣運之說最虛無飄渺,無規無律,但卻實實在在的影響著每一個生存於龍域的普通勞動者。
氣運總量隻有那麼多,一個人占的多了,必然減少氣運在龍域其他地方的分布。
易鳴一人獨得其九,相當於將龍域很多區域的氣運抽乾,集中到一人身上。
這對龍域整個的天地而言,也是一場巨大的賭博。
不遇到危及龍域自身生存的危機,龍域天地斷不會做出這種危險的選擇。
“你也很不容易!”
易鳴悠悠起身,還有些站立不穩,身體輕輕搖晃了一陣。
雖然他的雙腿石化程度得氣運滋補恢複了不少,但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完全康複。
但現在已經沒有時間給他從容恢複雙腿了。
他向聖堂鐘抱了抱拳:“多謝護道。”
聖堂鐘“當”的回響了一聲。
鐘聲隻響於壁內,壁內聽不到一點聲音。
聖堂鐘回響之後,開始慢慢浮空,體積迅速轉小,懸停於易鳴的頭頂上方,垂下萬千氣絲,竭力保護易鳴安全。
包圍著易鳴的四位聖境察覺有異,紛紛呼喝。
“小子,終於舍得出來了!”
“正好解決了你,再放心觀摩聖芯出世!”
三聖器隨即呼嘯著向易鳴砸來。
攻擊率先到達的是人狠話不多的弓箭手。
一羽利箭悄然射到,事先竟沒有一絲的征兆。
弓弦的彈震和羽箭的破空聲竟全部隱消,羽箭仿佛憑空而來。
噗的一記悶聲,羽箭直入聖堂鐘的防禦場五寸之深,打的萬千氣絲一陣激蕩,閃爍著寒光的箭頭距離易鳴的後腦咫尺之遙。
聖堂鐘鐘體輕搖,萬千氣絲將羽箭緊緊纏繞, 再也不能寸進。
易鳴臉上閃過譏色,頭也不回的曲指輕彈,準確的彈中了羽箭箭尖。
聖箭瞬時倒回而回,直奔弓箭手而去。
弓箭手大怒:“笑話!這是本聖的聖器!憑你也妄圖讓聖器反噬本聖?”
無論弓還是箭,皆為聖器,聖器有靈,不可能噬主。
不等弓箭手話音落,倒飛回來的羽箭竟然嗡的一聲,不偏不倚的射中弓箭手的額頭正中,尾羽猶在震顫不休。
聖境弓箭手一陣錯愕,雙眼中透著無儘迷茫。
“怎麼可能……”
他的嘴角溢血,再也維持不住懸停狀態,跌入被天狼吞山技硬生生咬出來的深淵峽穀之中。
是生是死,不得而知。
其他三聖紛紛大驚失色,三聖器更加猛烈的攻擊在聖堂鐘的防禦場上。
聖堂鐘的防禦場氣絲被打的暴起激蕩,但卻將三聖的攻擊力量儘數化解,處於聖堂鐘保護之中的易鳴安然無恙。
易鳴譏道:“連一件無主的聖器防禦你們都破不開,就你們也好意思自稱上界聖境?”
“也敢妄圖染指我龍域?”
“以為聖帥仙隕,你們就可以再顧忌,能在我龍域為所欲為了?”
易鳴伸出手掌。
懸停於頭頂之上的聖堂鐘通曉了易鳴的想法,縮小成巴掌大小,落到易鳴掌心之中。
托舉著聖堂鐘,易鳴輕輕搖晃。
“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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