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當時的情形,心性沉穩的宇文無極依舊被無比巨大的恐懼包裹,渾身戰栗不止。
易鳴的臉色很不好,擺了擺手道:“你走吧。”
宇文無極茫然抬頭,見易鳴沒有怪罪的意思,連聲謝恩,顫顫巍巍的起身下樓。
易鳴轉過身,雙手撐著陽台的圍欄,極目遠眺。
他感覺胸口很堵。
“命運?”易鳴眼神森冷的著遠天道:“彆把本君惹急了。”
“惹急了本君,掀翻了這鳥世界!”
他身形一閃,陡然從冠天的陽台上消失。
一盞杯的工夫之後,他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平天城的野效。
劉彩衣經過修繕之後的墓就在此處。
但此時,劉彩衣的墓已炸開,刻著“沉冤不得雪,屍骨不還鄉”的墓碑,靜靜的躺在墓地炸開後殘址的幾米處,碑體開裂,有好幾處破損。
平天城負責人臉色嚴肅,親自帶隊正嚴查現場。
劉彩衣與閻君的關係天下皆知,此處墓地閻君曾親自關照過好好管。
現在發生這樣的事,平天城負責人隻覺得從腳後跟升起了一股涼氣直衝頭頂。
事情發生的日期大約十日前,在事情沒有查出了端倪之前,平天城負責人不敢將這個消息通告閻君。
閻君震怒的後果,沒有人能承擔的起。
可種種跡象揭示出的那個答案太過於匪夷所思,平天城負責人更不敢通告閻君。
負責人滿臉愁苦,著劉彩衣已經被毀了的墓地一籌莫展。
“這個守護不力之責,來我不想擔也得擔著了。”
“不知道閻君大人會不會留我一條生路,唉……”
閻君殺名,從域外而起,域內而盛,誰不怕?
連大都大家都殘的殘,破的破,更何況他一個小小平天城城主?
城主唉聲歎氣,但圍護在他周圍的人,卻個個眼睛瞪大著一個方向,一幅目瞪口呆的模樣。
“你們一個個怎麼回事?事情還沒有走到最壞的那一步,個個比我還怕死!”城主不悅,怒道:“最多閻君怪罪,我一人扛就是。”
“城主……閻……閻……”下屬結結巴巴的提醒。
城主不耐煩的擺手道:“你不就是想說閻君嗎?嘴不利索就閉嘴!”
“不是,閻……閻閻君……”下屬指著城主的身後。
城主怒道:“沒用的東西!”
他猛的轉身,驟然到易鳴麵若寒霜的臉。
城主渾身劇震,隨即十分絲滑的雙膝跪倒,納頭就拜。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渾然天成。
“我有負閻君大人所托,請閻君大人治罪!”城主雙手伏地,額頭緊貼著地麵。
易鳴不說話,輕走幾步,將墓碑扶正,撣了撣上麵的灰土,撫了撫破損的缺口。
城主一眾人集體收聲,呼吸都儘量放輕,不敢有絲毫打擾。
易鳴撫完墓碑,將墓碑重立在殘墓之前。
殘墓此時已經變為一個炸開的坑,裡麵什麼也沒有。
這樣的墓穴連衣冠塚都算不上。
易鳴沉聲道:“拿鍬來。”
城主示意屬下趕緊去辦。
很快,一柄嶄的鐵鍬送到了易鳴手中。
易鳴一言不發,默默將墓穴四周的土重攏回來,做成以前的模樣。
整個過程,易鳴都用的是純體力,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武道力量。
汗透衣裳後,墓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