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老頭聽著魔手林成棟狂捶亂砸的巨大響動,嘴角掛上一絲殘酷的冷笑。
無論是林成棟也好,還是閻君也罷;或者整個龍域,都隻是他手中的玩具。
閻君入主龍域之前,最近幾十年所有龍域發生過的大事,樁樁件件,背後都有瘋老頭的身影。
包括魔手的緋紅之夜;
包括龍堂三百壯士被清理;
包括第一聖族孔氏的沒落,經過一番激烈博弈後的封山;
包括大都兩大首族,如果沒有老瘋子的首肯,宇文族和宋族坐不穩首族之位。
收養閻君,也算是他布局龍域的一著棋子;
以他高聖的眼力,有時候偶爾也能窺得一絲天機;
天意不可違,因而老瘋子選擇深遠布局。
他和溫莎大公一樣,選擇做世界背後的男人;
如果世界的局勢向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無非重啟;
如此周而複始,既為對手也為合作夥伴的溫莎大公和老瘋子,就可以永遠矗立於世界之巔。
世界上有無數人都有溫莎大公和老瘋子的野心,但很少有這二人的膽識和手段;
既然有,也都被二人單獨或者聯合毀了。
閻君,正是超出了單人應對的能力範圍之外,必須聯手除掉的異端。
林成棟電話中所說的一切,正是老瘋子授意;即使易鳴不主動打,林成棟也會打給易鳴。
這是事先就已經擬定好的劇本。
至於那財富,確實有!但林成棟調動不了一分!
一子落,萬物滅!老瘋子對自己下棋的手法很滿意。
久不起子,倒也沒有生疏。一子決定了世紀大戰的勝負;不管是瓊斯還是閻君,他們的勝負都操縱於場外之人的手中。這就是世界的真相。
洞天福地中,易鳴麵無表情的著外彙牌價繼續向下跳。每跳一個數字,相應的瓊斯和家族聯盟那邊的人賬戶裡就會浮盈大一。
成功做空一國貨幣不隻是暴利,還有巨大的成就和榮譽感。
“哥,我們完了嗎?”張爻無力的問道。
易鳴不答。
他直起腰,向門外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門外已經站了很多人,每一張都是熟悉的臉龐。
有人神色緊張,有人神情坦然;有人情緒激昂,也有人表現的風輕雲淡。
無論是誰,大家目光聚焦的焦點,都在屋子裡的閻君身上。
龍域這場大劫,雖然說是由瓊斯和閻君引動,但隻要有點腦仁的人都清楚,即使沒有閻君,瓊斯並不會放棄對龍域的狙擊。
這是個注定要經曆的過程。
“你們來乾嗎?”易鳴問。
“我來我自己的侄兒,這也不被允許了嗎?”李雲天坦蕩的反問。
易鳴搖了搖頭,笑了笑道:“叔,你從來都不是個會掩蓋自己心事的人。比如說我水叔就不會這麼說。”
李雲天偏頭了眼並肩的項得水,笑道:“哥,你說我們的閻君大人這是在誇你還是在損你?”
項得水道:“誇也好,損也好,你們怎麼說是你們的事,影響不了我。”
頓了頓,項得水替所有一起過來的人問道:“是不是沒有一點救了?”
閻君了項得水兩秒鐘,隨即目光再從一張張熟悉的臉龐上掃過。
大老黑、姚大腦袋、靳人、何英傑、青龍會宗師隊……連木青華都來了。
易鳴將目光轉向外彙市場跳動不休的牌價。
七塊!
這已然是一場潰敗,毫無抵抗之力的潰敗;自七塊五毛五之後,已經出現了踩塌,各種空單蜂擁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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