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宇撿起一把佩劍,將它遞給狂戰,說道:
“宰了他們,我救下你,這些東西你都可以收回去,我一個也不要,這個買賣很劃算吧!”
卻見狂戰偏過腦袋,無力的看著兩人。
楊瀟嘴角流著血,寒聲說道:
“狂戰,你確定要殺我嗎?你要搞清楚,你隻是青峰宗的核心弟子,殺了我,花千穀的人不會放過你的,你青峰宗可沒有資格跟花千穀抗衡。到時候,不光是你,就連你妹妹也無人可以活下來!”
雲山陰沉著臉,說道:
“狂戰,你應該知道我的來曆,雖然我隻是一名普通弟子,可我一直是水波門的親信,他的哥哥叫做水雲天,你要想清楚後果。”
魂宇戲謔道:
“嘖嘖~,你們來曆很大嘛,一個是花千穀的弟子,一個與那傳聞中龍虎榜第一的水雲天有聯係,表麵上是說給狂戰聽的,實際上卻是在警告我吧?”
“確實,你們所說的後台的確很硬,放了其他人也許就被嚇唬住了,甚至會感恩戴德救下你們,說不定還可以搭上這兩條船,可你們偏偏碰到的是我。我本不想多管閒事,隻需要坐收漁翁之利即可,是你們主動喊我下來的。現在出現這種情況,又想要拿身後的勢力壓我?”
“花千穀、水雲宗啊,都是世仇,你覺得我會在乎害怕嗎?多加你們兩個的仇恨,又能如何?”
楊瀟聽聞這話,有些絕望,自己以為花千穀的名頭,在這伽玄帝國無往不利,沒成想還有人不懼怕它的威名。這一刻,他麵如死灰。
他的確還有隱秘珍寶,那是自己最後的底牌,如果真的交出去換取性命,他的實力必定會大打折扣的,他不甘心。
雲山則是咬牙切齒,本以為遇上了救星,易寶換命,等自己幾人傷勢好轉,再找他取回即可。沒想到,偏偏遇見了油鹽不進的止水。
現在連寶物都不要了,就要取自己兩人的性命,即便搬出身後宗門勢力,他也表示有仇,根本不懼,這可如何是好。
眼見地淵魂靈獸離他們隻有幾步之遙,他們必須做出選擇了。
狂戰這邊,看著近在咫尺的利劍,他並沒有伸手去撿,而是看著魂宇搖搖頭,說道:
“雖然我很想活下去,但是我不能這麼做,我和他們曾經有過約定,在這臨淵秘境之中,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不能互相出手傷害。雖然現在是大難臨頭,但我狂戰絕不是背信棄義之輩。”
魂宇一怔,呢喃道:
“這個世上,還會有如我一般蠢笨的人存在嗎?”
上一世,他勵誌做一個正直、善良,行俠仗義的人,絕不做那種苟且偷生、背信棄義的事情,到頭來,自己成為了最大的受害者,什麼也沒有落下。
在自己被廢之後,外麵遊蕩之時,也常以這樣的道德標準來警示自己,多少次,他寧可自己受傷、自己損失,甚至有生命危險時,也總是如狂戰這般蠢笨。
最後,多少次,他都被彆人背信棄義,甚至是冷嘲熱諷,背後不知道被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