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宇靜靜地站在那裡,臉上並未浮現出眾人所預想的暴怒之色,反倒是超乎尋常地保持著冷靜,彷佛一汪深潭般毫無波瀾。

遙想往昔,悠悠百年歲月,他始終如一地苦苦追尋著真相。無數個日夜,他曾反覆質問沐清綰等人:

“我究竟犯了何錯?又究竟有何處做得不夠好?為何你們要與我漸行漸遠,甚至對我心生厭惡?”

那時的他,滿心皆是迷茫與困惑。他深知自己從未行差踏錯過半步,更未曾虧欠過任何人半分,但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直至生命的儘頭,他依然未能尋得絲毫答案,隻得帶著滿腔憤恨含冤離世。

即便是重獲新生之後,儘管他已心如死灰丶決然斬斷過往情絲,但在內心裡,仍不時萌生出探尋蛛絲馬跡的念頭,

同時也暗自期盼能獲得一個合理的說法或是解釋,以終結那段糾纏不清的孽緣以及心中長久以來的疑惑。

但此刻,當他聆聽完蕭寒所言之後,突然間感到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既沒有如釋重負之感,亦未再有錐心刺骨之痛,有的僅僅隻是一絲恍然大悟後的遲來之悟。

這種心如止水般的坦然感受,猶如一泓清澈寧靜的湖水,深深地滋潤著他的心靈,令其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寧與平靜。

此刻的他,彷佛置身於一片靜謐的世界之中,無需再去留意那些人的任何念頭,亦或是在意她們的一舉一動丶一言一語。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不知不覺間,他早已斬斷了與她們之間的千絲萬縷羈絆。

對於她們的一切過去以及各種訊息,他的心湖再也不會泛起絲毫漣漪,取而代之的,僅僅是一種冷漠至極的淡然態度。

此時此刻,她們與自己已然毫無情誼可言,往昔的種種經曆都已如同過眼雲煙般消散無蹤,而今隻剩下勢同水火丶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自從周雅詩背叛了雲姨,並成為給予她那最後致命一擊的元凶之後,她們與魂宇之間便徹底決裂,再無回旋的可能。

唯有滿腔的憤恨,而這恨意,必須要用鮮血來洗刷方能平息!

想到這裡,魂宇不禁流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將目光投向了蕭寒。

他凝視著蕭寒那張因情緒過於激昂而顯得有些誇張的麵龐,傾聽著他滔滔不絕地講述;

同時,也注意到了蕭寒臉上那逐漸變得扭曲丶充滿邪惡氣息的陰險神情,還有他那近乎癲狂且自得其樂的滿足模樣。

突然間,魂宇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憐憫之情:

原來,蕭寒竟是如此可悲之人——一個徹頭徹尾的可憐蟲,不惜采用卑劣無恥的手段來博取他人的同情,宛如一個貪得無厭丶渴望得到關愛的乞丐一般。

念及此處,魂宇看向蕭寒,眼中滿是不屑和嘲弄,還有濃鬱的憐憫之色。

蕭寒滔滔不絕地說了這麽一大堆話,心中原本期待著能夠目睹魂宇被氣得暴跳如雷丶怒發衝冠的模樣。

因為隻有這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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