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許國利忽然就被調走了,調到了縣交通局當局長,王雲飛接替了許國利的記一職,的鄉長據說是縣府辦的一個副科長,暫時還沒來上任。
當然,其它所有的人員也都經曆了一輪調整。從外麵調過來一個副記和一個組織委員,於娜接替了洪海峰的宣傳委員,原國土所所長徐誌東升任代理副鄉長,原副鄉長李德軍調去當了武裝部長,洪海峰接任了工會主席一職。
所有的班子成員裡,就隻有秦峰一人沒有動。
當聽到了人員調整的結果之後秦峰徹底驚呆了,王雲飛大獲全勝,王雲飛當了記,原國土所所長徐誌東正是王雲飛的人,現在成了代理副鄉長。
而原黨政辦副主任於娜,有小道消息說他是王雲飛的情婦,這點秦峰不知道真假,但是他是王雲飛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現在成了宣傳委員。
原來許國利的人馬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洪海峰,首接被安排當了工會主席這一標準閒職,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秦峰估計洪海峰的黨政辦主任肯定也不保了。
而原來的中間派也就是胡佳芸、李德軍和秦峰三個人,胡佳芸調走了,李德軍從副鄉長變成了準備養老的武裝部長,現在僅剩下秦峰一個人。
這種大洗牌意味著什麼秦峰十分清楚,這代表著碧山正式進入了王雲飛的時代,而且王雲飛的勢力足夠龐大。
秦峰坐在辦公室裡抽著煙,他知道洪海峰的黨政辦主任位置不保了,而他兼任的民政辦主任一職肯定也保不住了,王雲飛一首都惦記著民政辦,之前有許國利壓著,他無能為力,而現在他成了記,秦峰這個兼任的民政辦主任肯定是第一個被王雲飛拿下來的。
想到這秦峰立即把林曉燕叫到辦公室,讓她立即把民政辦賬戶上還沒來得及發給老百姓的錢一分不少全部發了,再集中清理調查一遍,把碧山所有符合享受各種補助資格但是目前還沒有錄入的全部一次性申請進去。
秦峰能做的就是趁著的鄉長還沒來,班子還沒齊全,王雲飛沒辦法進行大的人事調整之前儘自己最後一絲努力為老百姓做點事。
不過秦峰也有高興的地方,那就是許國利成了交通局局長,這對於牛角山村那條路來說是個福音,不管怎麼說他與許國利算是熟人,而許國利又是從碧山過去的,這個忙他肯定會幫。
秦峰在許國利當上交通局局長的第三天就一大早去了洪海峰的辦公室,見到了洪海峰憔悴的模樣。
“秦峰,什麼事啊?”洪海峰露出一個難的笑容。
“洪主任,我想去縣裡一趟,麵包車有空沒有?”秦峰問。
“這個事你不要問我,你去問於副主任,現在黨政辦她當家,我己經做不了主了。”洪海峰意味深長地道,話裡有話。
秦峰皺了皺眉頭,道:“洪主任,不管怎麼說你現在還是主任,這不應該。”
“哪有什麼應不應該的,一朝天子一朝臣,記大人親自打的招呼,誰敢不聽?再說了,我這個主任還能當幾天?”洪海峰靠在椅子上點了一根煙,感覺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秦峰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洪海峰,也點了一根煙抽著。
“你啊,也做好思想準備,你那個民政辦主任估計也當不久了。”洪海峰提醒了秦峰一句。
“我知道,這個位置本來早就要交出去了。”秦峰點頭道。
“你,我還有李德軍,我們三個人裡麵你現在算是最好的,我和李德軍都準備養老退休了。不過你也好不到哪去,你與王雲飛不對付,就目前這情況,你一個人處在那裡麵,可能日子比我們更難過。”洪海峰再次笑了笑。
秦峰知道洪海峰說的是實情。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的便吧,我隻管乾好我自己的事,問心無愧。對了,洪主任,許記……不對,現在是許局長,許局長到交通局那邊情況如何?我想去交通局找他幫忙把牛角山村的路給批下來。”秦峰問著。
洪海峰與許國利之間是很多年的關係了,這一點整個碧山人都知道,所以秦峰特意問一問。
“找他?嗬嗬,秦峰,我實話跟你說,要是換個不認識的局長還有可能給你批了,但是許國利絕對不可能。”洪海峰發出冷笑。
“為什麼?他是碧山過去的,怎麼也得念點舊吧?再說了,牛角山村這條路他在碧山當了這麼多年記,多少也應該有點責任吧?”
“你覺得他是個念感情的人嗎?”洪海峰說這句話時咬牙切齒的,秦峰一下子就明白了。
“我敢給你打包票,許國利要是把這條路給你批了我洪字倒著寫。你今天過去要是能見著他都算他還有人性。”
從洪海峰辦公室出來秦峰原本的興奮頓時就消了一大半,但是不管洪海峰怎麼說他都必須去一趟交通局,去見一見許國利。
秦峰走進黨政辦,一進去就見到於娜坐在桌子前對著一麵小鏡子在那塗著口紅。
“喲,秦鄉長真是貴客啊,今天怎麼想著來我們辦公室了?”於娜到秦峰進來收起口紅笑嗬嗬地道。
“於主任,麵包車在不在?我要去一趟山南。”秦峰道。
他站著,於娜坐著,這個角度能一眼穿於娜寬大領口裡麵“波濤洶湧”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