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的通報文件下來,洪海峰再次到了機會,請李濟來家裡吃飯,陪同的還有徐誌東。
洪海峰把壓箱底的茅台拿了出來,臨走的時候洪海峰還偷偷地給李濟塞了一個大紅包。
以前洪海峰把自己東山再起的希望押在了秦峰身上,而現在,他隻能把寶押在李濟身上,而且他也認為現在是最佳的時機。
而洪月正在縣人民醫院工作,護士的工作很忙,他沒時間回碧山,所以也就根本不知道秦峰發生的這一切。
而周茜,也己經一個月有餘沒有與秦峰聯係過了,兩個人似乎徹底的斷絕了所有關係。
雖然周茜每次想起秦峰都會淚流滿麵,但是秦峰在醫院那次堅決而又狠心的話徹底刺痛了周茜的心。
“秦峰,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除了這次的受賄之外,你還有沒有其它的問題?”王兵這是第五天來問秦峰同樣的問題了。
“我沒有受賄,這是圈套。”秦峰也是第五天給出同樣的回答。
“樣子你還真是冥頑不靈,秦峰,你的問題己經調查的很清楚了,證據確鑿。如果你還不能自己主動交代其它的問題,那我們就隻能給你一個態度惡劣、對抗組織調查的結論了。”
“隨便吧,你們想怎麼定罪名就怎麼定,我隻有一個要求,我要見段記。”秦峰也是第三天重複這個要求。
“段記是你想見就能見嗎?而且讓你見了段記又如何?證據確鑿,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你還是想想怎麼主動交代自己其它的問題吧。”
“留給你的時間可不多了,我這邊馬上就要結案,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彆說我沒給你機會。”王兵說完再次走了出去。
秦峰這次是真的有些絕望了,他知道等待他的結果是什麼。
嫖娼,被行政拘留十五天,身敗名裂。索賄五萬,肯定要坐牢。他這輩子也就徹底完了。
秦峰這是第一次真正地感受到政治鬥爭的殘酷和血腥。也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
來碧山工作這半年時間,秦峰感覺自己把彆人一輩子的都給經曆了一遍,似乎從來就沒安穩地過過一天。
第天,秦峰再次一句話不說,隻有一個要求,他要求見段建業。
第七天,秦峰也還是同樣的要求,但是王兵依然沒有同意。
第天的時候,王兵把調查結論放在了段建業的辦公桌上,他沒打算再給秦峰任何機會,他也不認為秦峰有任何機會。
段建業仔仔細細地著王兵的調查報告,段建業反複了三遍,完全無懈可擊。
“他有沒有提什麼要求?”段建業合上報告問王兵。
“沒有。”王兵搖頭。王兵不想在這個時候再節外生枝。
段建業細細地思索著,最後說道:“我去見他一麵,他還沒有什麼要說的。”
“啊……段記,您親自去?”王兵有些詫異。
“怎麼?有問題?”
“沒有沒有,隻是覺得你太辛苦了,這個案子己經證據確鑿、事實清楚……”
“我們手裡握著組織上給我們的權力,我們的一個決定可能會放過一個害群之馬,也可能會害了一個清白的同誌,所以在處理過程中我們一定要慎之又慎,確保不存在任何問題。”段建業一邊說著一邊走出了辦公室。
當王兵打開門帶著段建業走進去的時候,秦峰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
頭發蓬鬆,胡子長的老長,眼睛裡也布滿了血絲。
“秦峰,我是段建業。”段建業坐在秦峰麵前嚴厲地道。
“段記你好。”秦峰微微笑了笑,這是他第一次與段建業見麵。
“關於這份調查結論你認不認同,還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段建業把資料扔在了桌子上。
秦峰點頭道:“我有要補充的。”
“你說。”段建業道。
“段記,這些問題我隻能向你一個人交代。”秦峰了眼王兵。
“秦峰,你不要得寸進尺,段記今天來你就是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這是組織上對你的關懷,你不要……”王兵非常“憤怒”。
“好了,不要說了,跟我說幾句話又不會死人,問題擺在這,他跑不了。你們都出去吧,我要他到底還有什麼要交代的。”段建業嗬斥著王兵。
王兵雖然不情願,但是還是乖乖地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現在這裡就你我兩個人了,你要交代什麼?”
“段記,這是一個圈套,我是無辜的。”秦峰開口道。
“可這上麵清清楚楚的記錄了所有的經過,每一步都有人證物證可以佐證。”
“所以我才說這是圈套。”
“我們辦案講究的是證據,除非你有證據可以證明你是無辜的,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我有證據。”秦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