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向前一走,屋子裡就隻剩下秦峰和胡佳芸兩個人,兩個人西目相對,秦峰再也抑製不住:“姐……”
胡佳芸一改之前嚴肅冷漠的表情,滿眼溫柔地來到秦峰床頭邊坐下,替秦峰蓋好被子。
秦峰忽然一把伸手抓住了胡佳芸的手,說道:“姐,我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嗎?”
胡佳芸也沒有掙脫秦峰的手,溫柔地道:“你為什麼那麼傻?為什麼總是要這麼拚命?這個世界並不隻有你一個清醒的人,也不是隻有你一個有責任感的人,我不反對你為老百姓做事,但是能不能不要總這麼拚命總用這麼極端的方式?”
“老百姓太苦了,也沒有時間了。姐,你們行動要快一點,梅塘村地下己經被挖空,誰也不知道下一次礦難什麼時候來,誰也不知道梅塘村老百姓地下的土地什麼時候會塌下去,他們是無辜的……”秦峰懇求著。
“我現在是以私人身份在跟你說話,所以我不想管什麼梅塘村什麼白山煤礦,我隻想管你。秦峰,你告訴我你有幾條命?你能確保你每次運氣都這麼好都差一點沒死成嗎?明明知道自己這麼做會死人還偏要去做,你知道你這是在乾什麼嗎?你這就是在找死。”胡佳芸十分的生氣。
“姐,我都算計過了,危險是有,但是不至於死,而且與結果相比,我認為值得一試。”秦峰連忙解釋。
“梅塘村己經塌房了,這說明地下徹底空了,再不解決白山煤礦這些人,梅塘村肯定會大麵積房屋倒塌、肯定會大量死人,這事不能再拖。”
“但是我找不到證據,即使有證據,整個山南縣處處都是他們的人,我根本沒辦法揭露他們,更何況當時謝記己經不支持我了,所以我有些絕望,覺得自己己經走投無路、必須要鋌而走險,不能再按照常規的辦法來。”
“我懷疑聶建斌,但是僅僅隻是懷疑,並不能確定。確定聶建斌是否是與他們一夥的是關鍵,如果聶建斌不是與白山煤礦一夥的,那還有機會,如果不是,那就隻能這麼做。”
“我也不是完全沒有防備,我通知了聯防隊的人在附近埋伏,王金龍不僅僅是要殺我,他最重要的是要搶走證據,隻要我不把證據給他,我就有時間跟他拖延下去,隻要能拖個十分鐘左右,聯防隊的人就來了,那樣我既能拿到證據,也能平安無事。”
“可我設想的出了點差錯,我沒想到王金龍這個流氓還會留人躲在樓下望風,整個計劃就差了那麼兩分鐘……”秦峰咬著牙說著。
秦峰很後悔,並不是後悔自己受傷,而是後悔害了王軍。
“兩分鐘……你知不知道,就這兩分鐘足夠你死上十次了?”胡佳芸的氣還沒消,也咬著牙罵秦峰。
秦峰沒回話,眼眶紅紅的,王軍如此因他而死,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到秦峰紅了的眼眶,胡佳芸所有氣都消了,心裡非常的心疼:“好了,事情己經過去了就不再提了,以後決不能再做這麼冒險的事了。”
“白山煤礦、梅塘村的這些事情你也不要再操心,你們謝記自然會把這一切都安排好,你呢,這段時間就安安靜靜地在這裡養傷,什麼都不要再想了,好不好?”
胡佳芸溫柔地撫摸著秦峰的臉,笑著道:“一年多不見,又瘦了,也憔悴了,但是也成熟了,現在己經是個真正的男子漢了。”
“姐……你真的己經結婚了嗎?”秦峰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
“是。”胡佳芸沒有任何猶豫地點頭。
再次聽到胡佳芸的回答,秦峰慢慢地鬆開了抓住胡佳芸的手。
“本來我是打算這一輩子都不再見你,但是這次因為工作關係我避無可避,既然己經再見麵了,也就沒什麼好再回避的。秦峰,不管以前我們倆之間發生過什麼,那都己經過去了,忘了。以後我是你姐,你是我弟,知道嗎?”胡佳芸慢慢地道。
秦峰眼神複雜,點了點頭。
“好了,你安心在這養傷,我那邊事很多,我先走了。”胡佳芸說完站了起來。
“好,再見。”秦峰再次木訥地點頭。
“瞧你那傻樣,記住我說的話,你現在是男人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小男孩,振作點。”胡佳芸最後在秦峰臉上捏了捏,轉身走了出去。
走出去的胡佳芸立即換回了之前那副冷漠嚴肅的表情。
胡佳芸離開之後,秦峰偷偷地忍著劇痛下了床,然後扶著牆打開門,他想要去找王軍,起碼要了解王軍現在的情況。
秦峰剛打開門,就見到了走過來的洪月。
“你怎麼在這?”秦峰詫異。
“你怎麼下床了?趕緊回床上去。”洪月二話不說就把秦峰給架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