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記,你怎麼在這?”秦峰還沒說話,鄧城卻己經換上了一副笑臉,走了過來主動伸出手與秦峰握在一起。
“我來碧山見個朋,正好就與老李和林姐一起吃個飯。”秦峰笑著道。
“秦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回碧山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怎麼都應該由我來做東啊,小王,趕緊下去,告訴老板,把秦記這桌的單記我賬上。”鄧城連忙安排。
“不不不,鄧記太客氣了,不用。”
“這怎麼能不用?秦記,於私,咱們是老朋老同事,你回碧山,我當然要儘地主之誼。於公,你是碧山的老領導,同時也是我們碧山的大功臣,要是回碧山連頓飯都沒人請,那傳出去我們碧山這群人還怎麼做人?小王,讓老板再上一桌好菜,上幾瓶好酒,我得再陪秦記好好喝幾杯。”
“不不不,鄧記,下次,下次去冠山,或者是到山南了,我請鄧記,咱們倆再好好喝一杯,今天實在是太晚了,你知道我趕回去還要那麼久,今天實在是喝不了了。”秦峰連忙拒絕。
“那這樣啊,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強留了,秦記,下次來碧山一定要先給我打電話。”
“好。”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鄧城再次親密地與秦峰握手,然後離開。
在這過程當中,李德軍和林曉燕全程都沒說過一句話,而鄧城也沒有李德軍和林曉燕一眼,一個班子的成員,做到這個份上就足以見得彼此之間關係己經差到什麼地步了。
“娘希匹的,就一笑麵虎,虛偽至極。”鄧城一走,李德軍就開始罵著。
秦峰己經很久沒有聽過這碧山的“鄉罵”,再聽到李德軍嘴裡這聲“娘希匹”覺得特彆的熟悉,忍不住笑了起來。
“老李,以前我也跟你是同樣的感慨,但是混了這幾年,特彆是在縣裡這個圈子走了多了,我也就見怪不怪了,這都是常態。”
“我這麼說吧,我雖然不是碧山人,但是我是從碧山進入的這個圈子,實際上也算是跟你們倆一樣,土生土長的碧山人。咱們碧山人呢都實誠,所以就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跟我們一樣,但是我們錯了,全天下就我們碧山人是這樣。”
“你們不要覺得他們這樣是另類,其實走出碧山這,我們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另類,他們這樣才是正經人,特彆是這些在機關待過的,這算得上是機關文化了。”秦峰開了句玩笑,但是他說的卻是他自己的體會。
“老李,林姐,也包括我自己,我們這性格在碧山可以,如果走出碧山,我們必須學會改變,起碼要學會適應,不然……會吃虧的。”秦峰歎了口氣道。
秦峰坐在車上,王軍把車剛開出去沒多久,秦峰手機傳來了一條信息,是周茜發過來的。
秦峰打開信息,信息就三個字:“對不起!”,秦峰了時間,此時己經晚上九點多了。
到周茜發過來的這三個字,秦峰心裡的憤怒和委屈瞬間就消失於無形。他是個男人,就算是再大的事也不可能與一個女人慪氣,更何況這個女人不是彆人,還是他老婆。
秦峰打開車窗,點了一根煙,靜靜地抽著。
煙抽完之後,秦峰對王軍道:“王軍,去東陽吧,今晚住我家。”
王軍有些詫異地著秦峰,隻是了一下,沒多說話,繼續開車。
秦峰心裡一萬個不願再去彆墅,但是冷靜過後他知道自己必須去,沒結婚之前他可以有骨氣不去,但是現在他與周茜己經結婚,在他沒有自己買房子之前,那就是他的家,如果他還想要這段婚姻就必須住那去,就算心裡再委屈再不情願也必須去。
秦峰是個很傳統、也有著強烈責任感的人,既然結了婚,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當王軍把車開進院子裡的時候,秦峰意外地到周茜竟然一首站在院子裡等著,秦峰並未告訴周茜他要回來。
“老公,你回來了啊?”秦峰從車上下來,周茜走過來主動對秦峰道。
“嬸。”王軍從車上下來向周茜問好。
“王軍你來了啊,歡迎,這是你第一次來吧?”周茜客氣地道。
“你讓李嫂給王軍安排一下,他晚上住這,我回來之前喝了酒。”秦峰對周茜道。
“好,王軍,趕緊進屋。”周茜帶著王軍進去。
秦峰站在門口著這棟彆墅,歎了口氣,雖然心裡有萬千的不情願,但是還是走進了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