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秘,周記那?”丁一飛給秦峰遞一根煙問。

“秘長在裡麵彙報工作,丁記還請稍等一會。”秦峰接過煙解釋著。

丁一飛拿起打火機要過來給秦峰點煙,秦峰再狐假虎威也不可能讓一個區委記跑過來給自己點煙,連忙拒絕,自己點上煙,然後拿著煙灰缸放在丁一飛的麵前。

“秦秘,晚上有沒有空?到我們城南去坐一坐,吃個飯,也得給我們城南的同誌一個親近領導的機會啊。”丁一飛知道要在這等,於是客氣地對秦峰道。

“丁記這話讓我無地自容了,我哪是什麼領導。”秦峰笑著擺手,接著道:“丁記您也知道,我這今天才剛上任,們都沒摸清,流程都沒熟悉,晚上到底要乾什麼我都還不清楚。而且我們當秘的哪有自己的時間,所以我實在沒辦法給丁記一個準確的答複,還請丁記見諒。”

“理解理解,不急,等秦秘什麼時候有空了我們再約。”丁一飛一點不在意。

就在這時,旁邊周啟明辦公室傳來了關門聲,隨後就見到許榮貴路過秦峰的辦公室門口。

丁一飛連忙站了起來,一邊喊著:“秘長。”,一邊快步往門口走了過去,秦峰也站了起來。

“一飛同誌來了啊。”許榮貴走進秦峰的辦公室與丁一飛握手,兩人開始寒暄。

秦峰則走到周啟明辦公室門口輕輕推開門走進去問:“周記,城南的丁一飛同誌來了。”

周啟明戴著眼鏡一邊在那批著文件一邊道:“你讓一飛同誌過來吧。”

從頭到尾周啟明都沒有抬頭,也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

秦峰走了出去,回到自己辦公室。

這時許榮貴己經離開了,隻有丁一飛一個人站在那。

“丁記,周記讓您過去。”秦峰一邊說著一邊拿著保溫水壺和杯子。

“老板今天心情如何?”丁一飛一邊與秦峰進去一邊問道。

秦峰自然知道丁一飛口裡的老板指的是誰,笑著說道:“還不錯。”

領導心情好不好,是這些來見領導的人很關心的問題,人都是情緒化的動物,同樣彙報一件事,領導心情好的時候可能就很認同,心情不好的時候可能就是另外一個態度了。

這一點上也能體現出討好領導秘的重要性,如果得罪了秘,他就可能把你見領導的時間安排在領導心情不好的時候,或者是把你遞上去的文件特意安排在領導心情不好的時候讓領導見。

秦峰帶著丁一飛走進了周啟明的辦公室。

周啟明依舊當做沒聽見,繼續低著頭批著文件。

秦峰大概揣摩了一下,周啟明今天心情不錯,而且是第一個見丁一飛,前麵稱呼丁一飛為一飛同誌,而不是丁一飛同誌什麼的,這就說明周啟明對丁一飛沒有意見。

既然斷定周啟明對丁一飛沒有意見,那麼周啟明顯然就不是故意用低頭批文件不理會丁一飛這個舉動來敲打丁一飛給丁一飛壓力,所以秦峰一邊拿著水杯給丁一飛泡茶一邊對周啟明道:“周記,丁記來了。”

周啟明聽過秦峰的話之後果然抬起頭,一邊取下眼鏡一邊道:“一飛同誌來了啊。”

“周記。”丁一飛連忙上前兩步,伸出手與周啟明握手。

“丁記請坐。”秦峰把茶放在丁一飛旁邊道,然後又打開周啟明的茶杯,感受了一下水杯的溫度,發現還很燙,便就往裡麵加了點熱水後就拿著水壺關上門離開了,如果茶杯溫度不高了,他便要再重泡一杯茶。

回到自己辦公室,秦峰無奈地笑了笑,之前他都是乾的業務工作,而現在卻乾的是這種迎來送往的“小事”,心裡不平衡是一定有的,不過經過這幾天,秦峰也終於明白了這份工作有多麼的鍛煉人,而且秦峰也明白,隻要他還想再往上走,那就必須得學會怎麼在這個環境裡生存,甚至要成為老手、高手。

整個上午,周啟明見了一個常委,兩個縣區委記,而秦峰一個上午都在做著這些迎來送往的事。

中午,秦峰陪著周啟明在小食堂吃過飯後,周啟明回到自己辦公室裡的休息室睡午覺,秦峰則沒這個待遇,隻能躺在自己辦公室的簡陋沙發上休息一下,而且還不能真的睡著了,萬一睡著了周啟明那邊臨時有事他沒醒來就麻煩了。

正準備休息時,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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