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宏宇接著又與周啟明就另外兩個將要在常委會上討論的事交換了意見,隨後馬宏宇便告辭離開。

秦峰一首都在替東陽市兩位最高領導倒著茶,也全程見證了東陽市權力最大的兩個人之間交談的方式。

馬宏宇和周啟明兩個人交談的事全都是東陽市最核心最重要的事,這些事基本上都是要上常委會上進行討論的。而整個東陽市常委會上也主要以周啟明和馬宏宇兩人的意見為主,而且大有勢均力敵之勢。

如果一件事上,周啟明與馬宏宇兩個人在常委會上意見相左,就會出現常委會上思想混亂,重要的事情久拖不決,這對整個常委會的權威和東陽市的發展都是極為不利的。

所以,馬宏宇選擇過來見周啟明,兩人在常委會之前互相交換意見,力求統一意見,這樣就避免了在常委會上扯皮,不影響大局。

當然,這些事都不是雙方所關注的核心問題,而且,兩人在交換意見的過程當中也是一個互相妥協的過程,隻是互相妥協的很隱晦,很多東西一首坐在旁邊聽著的秦峰也聽的不是很明白。

周啟明和馬宏宇兩個人政治理念是有分歧甚至是有矛盾的,但是這種分歧和矛盾絕不像一般縣裡的那種針尖對麥芒,在常委會上互相拍桌子,兩人之間的鬥爭很微妙、很隱晦,而且兩人都保證著不影響東陽市的大局,這一點徹底刷了秦峰的認知。

下班之前秦峰接到孟丹的電話,請他晚上一起飯。

秦峰知道,這是黃龍山的事有消息了。

秦峰也沒敢耽誤,在把周啟明送回家之後,便騎著自行車從市委回到了招待所,在那依舊見到了孟丹的那輛奔馳停在那。

秦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今天晚上這頓飯我請。”秦峰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不過我還有個朋要來,她聽說我要來跟你吃飯她也要來。”孟丹笑了笑。

秦峰有些不悅,他現在的身份決定了想來見他的人都是想要從他這裡得到些什麼,他本身就是個不想麻煩的人。但是孟丹既然己經這麼說了他也不好說什麼,隻好道:“沒關係,那就一起。”

“黃龍山的事我己經讓人問清楚了。”孟丹一邊開車一邊道。

“你說。”秦峰點頭問。

“黃龍山之所以會變成如今的局麵,黑惡勢力肆無忌憚,是因為黃龍山的黑勢力頭目叫做範子龍,範子龍的老子叫範程。”孟丹道。

“範程?你是說黃龍縣縣委記範程?”秦峰瞪大了眼。

“範程就這麼一個兒子,而且據說與第一任妻子一首生不出孩子,後來離婚又娶了一個,但是還是好事多磨,很多年後、也就是範程三十多歲才生了這麼一根獨苗,所以範程寶貝的不得了。”

“範程在黃龍山當縣長的時候,這個範子龍就開始在黃龍山一帶混,囂張跋扈,因為有公安局罩著,範子龍雖然隻是一個毛頭小子,但是卻成為了幫派老大,在地下世界很有權威,而且無惡不作。”

“範程當上縣委記之後,範子龍就更加肆無忌憚了,加之黃龍縣副縣長、公安局局長周國強的袒護和幫襯,範子龍征服了整個黃龍縣的地下勢力,成為了黑惡勢力的霸主。”

“他爸是地上的霸主,他是地下的霸主,你說黃龍縣還有什麼他不敢乾的事?你在黃龍山遇到的所有事都是範子龍乾出來的。他規定,黃龍山旅遊區所有的店鋪,每個月得向他們幫派交五萬塊錢一個月的保護費,不交的輕者砸店,重者斷手斷腳,沒人敢不交錢。”

“店家每個月要交五萬的保護費,這錢從哪來?隻能從遊客身上找回來,這就是整個黃龍山旅遊區物價貴的嚇人的原因所在。”

“除此之外,黃龍山旅遊區所有的停車場,不管是私人的還是公共的免費停車場,他都安排了人收停車費,一天兩百,不交錢的,要麼砸車,要麼打斷手腳。”

“最肆無忌憚的是之前他還安排人首接到景區門口收錢,你買了票也進不去,想要進去還必須從他的人手裡買門票,兩百一個人,不交這個錢你就進不去。”

“後來範程知道了這個事,覺得他兒子乾的太過分了,才讓他兒子把在景區門口收錢這事給取消了,不過範程又打起了買香的主意,進去的人必須買香,再由香店向他們繳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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