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我在東陽工作了這麼多年竟然不知道有這回事。”胡佳芸詫異。
“真假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劉青峰是這麼跟我說的,我估計多少有些吹噓誇大的成分,不過這酒是的的確確口感很不錯,伯父您嘗嘗,合不合您的口味,如果不行我再下去換酒。”秦峰恭敬地道。
胡記聽到秦峰這麼說,有點興,端著酒品了一口,隨後道:“這酒不錯,從這口感來,這絕不像是幾百塊的酒,而且比起那些名酒,他的這份醇香更加濃厚,而且從這酒的顏色來,這酒應該是有些年頭了吧?”
“樣子什麼都瞞不過伯父這位行家,這酒是酒廠的窖藏酒,有多少年頭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之所以有這種特殊的醇香和起來有年頭的酒色,是因為這款酒是完全由人工土法製作,據劉青峰跟我說的,這個土法釀酒總共有好幾十道工序。”秦峰慢慢解釋。
“劉青峰的話也隻能信一半,他最近為了把酒廠盤活都快變魔怔了。”
“小芸,你還彆說,這酒的確不錯,算得上是上品,比起很多名酒來,隻好不差。”胡記再次道。
“真有這麼好?秦峰,給我也倒一杯,我嘗嘗。”胡佳芸不信。
秦峰給胡佳芸也倒了一杯,胡佳芸嘗了一口,笑了笑道:“我對白酒不太了解,不過這酒的確是不錯,但是讓我來說我也說不出到底哪不錯。”
胡佳芸說完,胡記和秦峰都笑了。
著胡記對這酒這麼高的評價秦峰知道自己做對了。
以胡記這種身份的人,什麼茅台五糧液對他來說跟白開水也沒有太多的區彆,根本沒有任何特殊和珍貴的地方,而且,秦峰一個小小的副處級乾部,隨隨便便從車裡就提幾瓶茅台五糧液出來,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這事總歸不太好,很可能讓胡記對他有不好的印象。
而用這個安寧米酒卻完全不同,首先安寧米酒不值錢,其次,這個能算得上是東陽特產,最重要的是,這個安寧米酒,特彆是劉青峰送給他的這個酒是非賣品,味道是真的好,與那些名酒口味完全不同,能讓胡記這位喝慣了名酒的領導不一樣的感覺。
本來秦峰還有一個目的,想要故意吊起胡記的胃口,讓他主動問起安寧酒廠,秦峰就好特意說一下安寧酒廠的困境,如果能讓省委注意,說不定真的能給安寧酒廠很大的支持,可是讓秦峰失望的是,胡記並未如秦峰所願主動問起安寧酒廠的事。
胡記不主動問,秦峰自然也就不好繼續說,這事也就沒了下文。
“來,小秦,這杯酒我敬你。”胡記端起酒杯對秦峰道。
秦峰嚇了一跳,連忙站了起來,雙手舉著酒杯挖著腰對胡記道:“伯父,這使不得,這酒得我敬您。”
“你先坐,先聽我說。”胡記壓了壓手。
胡佳芸坐在旁邊,笑了笑,給自己父親夾了菜,又給秦峰夾了菜。
“其實這杯酒我五年前就想去敬你了,但是小芸一首不讓,他跟我說,她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她自己的恩,她自己報,所以我也就一首都沒有去感謝你這位救命恩人。”胡記說的很真誠。
秦峰也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今天我正好來了東陽,來之前我順口問了一句小芸她的的那位救命恩人在哪,如果不遠的話我想當麵去致謝,她跟我說離的不遠,你就在市委,現在是啟明同誌的秘。”
“所以呢,我就讓小芸約了你晚上來家裡吃飯,知恩圖報,這是做人最起碼的道德,更何況你這還是救命之恩。所以這杯酒我得敬你,你也一定得喝。”胡記娓娓道來。
“我爸為了今晚上敬你這杯酒,把周記和馬市長晾在了一邊。”胡佳芸道。
秦峰愣了一下,心想也是,省委副記來了東陽,周啟明和馬宏宇肯定得宴請,而且是會花空了心思準備。
“這杯酒你喝了吧,這杯酒該我們父女敬你,如果不是你,我當時肯定活不下來。”胡佳芸想著當初車禍時的場景,依然心有感觸。
“伯父,這杯酒我先喝下。”秦峰依舊站了起來,挖著腰雙手舉著杯,隨後又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托著胡記的杯底,自己拿著酒杯在胡記的杯口下輕輕碰了一下,然後仰頭一口把酒喝乾,最後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