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在趙士榮家與趙老爺子和趙家老大一起吃了晚飯,同樣也喝了不少酒,然後開車離開,路過山南縣的時候,雖然時間己經很晚了,但是秦峰還是提著煙酒和茶葉上了肖漢文家的門。
肖漢文穿著睡衣在家,打開門到是秦峰十分的驚訝,然後熱情地邀請秦峰進屋。
“秘長,請進請進……”肖漢文連忙說著。
“肖記,你又這樣叫我了,不是說好了叫我名字嗎?”秦峰笑著道。
“哈哈哈哈,好好好,秦峰,歡迎歡迎。”肖漢文給秦峰遞著拖鞋。
“吃了晚飯了嗎?”肖漢文問。
“吃過了,剛從牛角山回來,見了幾個老朋,你聞聞,我現在還一身的酒味呢。”秦峰笑著。
“你什麼酒量誰不知道?吃了飯那就再喝點酒,老婆,趕緊的,炒幾個菜。”
“真不必了……”
肖漢文拉著秦峰在客廳坐下,給秦峰倒了茶。
“秦峰,你這樣子弄的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你現在是領導,按理說應該我去拜訪你,可你還每年過年都上門來給我拜年,每次都還提這麼多東西。”肖漢文慚愧地說著。
“老領導,我今天過年可是個人來的,沒帶著一大群人過來視察吧?在你麵前,我就是晚輩。我還是那句話,我秦峰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我從碧山那個山角落裡走到現在,誰對我好我心裡有本賬,這輩子都不會忘。”秦峰誠懇地說著。
“而且,我在你麵前算哪門子領導?你啊,以後就千萬彆再說這種話了。”秦峰給肖漢文遞過一根煙。
秦峰與肖漢文閒聊著,肖漢文老婆在廚房炒菜。
雖然肖漢文隻讓她隨便炒幾個菜,但是肖漢文老婆顯然是知道秦峰現在的身份,所以炒了五個菜,全是硬菜。秦峰也佩服肖漢文老婆,這麼短的時間就給弄出這麼多菜來。
肖漢文從酒櫃裡拿出一瓶茅台打開兩個人喝著。
兩個人都己經吃過了晚飯,這頓算是夜宵了。
“老領導,我昨天去了謝記家,謝記說你是初一去的,下次啊,咱們倆提前溝通一下,一起過去,去謝記那的山南縣老人現在也就隻有我們倆了。”秦峰與肖漢文碰了一杯。
“人走茶涼,都是這樣。我能有今天多虧了謝記了,當然,你也一樣,當年在山南縣,謝記最重的就是你了。”
“是啊,如果不是謝記,我不可能走出碧山鄉,後麵不是謝記的保護,我現在也不知道被人給算計到哪個角落裡去了。”秦峰點頭,深以為是。
“你去年可是大出風頭,在整個東陽市官場你估計都己經成了大名人了,黃龍縣那檔子事一出,山南縣很多人那段時間都戰戰兢兢。”
“老領導,說句心裡話,我並不想當這個名人,也不想摻和進去,這是個得罪人的活,如果不是有周記在後麵替我撐著,我早被人撕成碎片了。不過山南縣不比黃龍縣,當時黃龍縣的局麵可以說是觸目驚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回到了七十年代,根本不敢相信二十一世紀了竟然還會有這種事的發生。”秦峰由衷地道。
“現在山南縣的情形不比黃龍縣好多少啊,風雨欲來,隨時都有塌樓的可能。”肖漢文歎了口氣。
“老領導說的是老鎖廠那塊地的事吧?”秦峰問。
“你知道這個事了?”
“我昨天去謝記那謝記跟我聊了聊這個事。”
“是,我跟謝記說了這個事。”肖漢文點頭。
“這個事市裡到目前為止並不知情,起碼周記那還不知道這個事。”
“他們在拚了命壓著這個事,就是害怕這件事傳到市裡去。可是有些事靠壓是壓不住的,越壓問題就會越大越多。有些人利益熏心,為了錢什麼事都敢做,早晚有一天會把自己都給搭進去。”
“這件事之前林曉燕找過我,讓我出麵替老鎖廠的員工出頭,我沒答應。”秦峰很誠實。
“林曉燕這個人是個乾實事的人,但是人情世故這塊差了點,政治敏銳性也差了點,這個事她可以找任何人,就是不能找你。”肖漢文道。
“這也不能怪她,她所處的位置決定了她不可能得到這裡麵的利害關係,她也不會知道東陽市政局的形勢。不過我答應了她,如果等黃龍縣的事徹底平穩了之後老鎖廠的事還沒解決的話,我會想辦法。”秦峰說著。
“你不能摻和這件事,你要是摻和進來那就代表著周記主動介入,那對於某些人來說就是另外一件事了。”肖漢文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