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和林興誌兩個人來到林興誌的車後座坐下。
“公安局那邊的情況如何?”秦峰問。
“情況你也知道,這次因為王海兵的事,整個東陽市公檢法都傷筋動骨了,我們公安局是個重災區,王海兵在公安係統深耕多年,與他有關係的人太多,很多都是高層領導,現在我的處境很難啊,還不知道這股風要刮到什麼時候去。”林興誌歎息著。
“這件事要分兩個方麵來,古話不是說了嗎?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是福是禍要你怎麼。這次因為王海兵的事,公安局的確是傷筋動骨了,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是不是也等於有人替林局把王海兵的勢力給徹底清除出公安係統了呢?依我,這對林局是個大好事,林局現在在公安局的地位應該相當穩固了吧?”秦峰笑著道。
“老弟,你說的不假,但是我這個位置穩不穩固彆人說了不算,能說了算的隻有馬市長和周記,最關鍵的是周記。”
“你也知道,因為我的路線問題,馬市長對我意見很大,而這次這個事辦的,周記也認為我的能力存在很大的問題。現在公安局又出了這麼大的事,周記的心思我現在也摸不準。”林興誌歎氣。
“林局的確是說到了點子上,整個行動公安局是出了很大的紕漏,如果我是周記,我也會對林局你個人的能力以及對公安係統的把控能力存在一點的擔憂。”
“現在案子還在查,等到215案塵埃落地的時候,整個政法係統肯定會進行大的調整,我也說一下我的判斷,林局,你的這個位置能不能保住還真的不一定。”
“以前周記偶爾還會問一下公安局的情況、你的情況,但是最近周記己經很久沒有提起過你了。”秦峰道。
秦峰並不是嚇唬林興誌,林興誌也不是他能夠無嚇唬住的,他對林興誌說的是真心話。
“我明白,我現在也是如履薄冰啊。老弟,你得給我想想轍。”
“我今天把你叫過來自然就是來給你想辦法的。”秦峰說完後打開自己的包,從裡麵拿出一疊資料遞給林興誌道:“這就是給你想的辦法。”
林興誌疑惑地接過資料著。
“陸通公司?陸文傑?讓我查這家公司嗎?”林興誌大致了眼問。
“這個陸文傑吧,是周記一個老同事的兒子,周記並不怎麼待見他,但是這個人心機很深,一首想儘千方百計地要追求周記的女兒,但是周記的女兒也不上他。”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陸文傑在東陽一首打著周記女婿的名號為自己的房地產公司謀利,這個人膽子很大,做了很多違法犯罪的事,包括騙取銀行貸款、偷稅漏稅、違規拿地、工程建設違規以及挪用公司資金,大有攜款潛逃的可能。”
“他這個公司隨時有可能暴雷,而他又是打著周記的名號,所以周記很生氣,讓我出麵把這個公司和這個人都給處理了。”
“這個資料是我讓人收集的有關陸通公司和陸文傑本人牽涉到的經濟犯罪的一些證據,當然,我相信他犯的絕對不止這麼一點事,具體事有多大,罪有多重,那就你的本事了。”
“林局,這個事情你要辦的漂亮,周記自然會對你的能力有的認識的。”秦峰道。
林興誌倒沒有一腔熱血的興奮,而是皺著眉頭問道:“老弟,你也知道,現在是經濟社會,所以經濟問題是個很敏感的問題,即使是我們公安局也不敢隨意去碰,這關乎市政府這邊。”林興誌話說的比較隱晦。
“這個事是周記定的,你覺得周記會沒有安排嗎?市政府那邊我會去打招呼的,你隻管找證據抓人,其它的事情市政府自然會有人來出麵解決。”秦峰笑道。
“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你放心,這個事我一定辦的漂漂亮亮。”林興誌點頭。
“林局,事要辦的漂亮,最主要的是你要讓周記到你現在對公安局是有絕對的把控能力的,這個才是最關鍵的。”秦峰提醒了一句。
“我懂,我知道該怎麼做,不會讓老弟的一番心意白費。當然,我也明白,這是周記給我最後的一次機會了。”林興誌點頭。
“另外還有個事,我與這個陸文傑有點私事,這幾天可能會有人對這個陸文傑私下上點手段,你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