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個縣委記,竟然可以說出這麼離譜的話來,話裡話外考慮的都是自己的個人利益,完全不顧實際困難,更無視老百姓的死活。

秦峰很想首接與元少軍對上,但是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元記,可這是我們現在唯一能解決財政困難的辦法了,其它的事可以放一放,老師們拖欠了一年的工資怎麼辦?再繼續拖下去?這想不出問題都難吧?”秦峰強壓著火氣問。

“財政上的困難我理解,你作為縣長多想想辦法,有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能稍微解決一下這個事。”元少軍緩和了語氣道。

秦峰真的想一耳光扇在元少軍的臉上。

“我要是能想得出辦法我也不會提這個建議了。”

“那這事也就隻能繼續拖了,拖到明年就好了,還是我之前說的,多安排人去做做思想工作,同時也多監控一下這些老師們的動向,責任落實到這些學校的領導和所在地的鄉鎮領導身上去。”元少軍拿出了他的解決辦法。

秦峰在心裡冷笑,元少軍想的解決辦法並不是想辦法把錢發給這些老師,而是想著監視控製這些老師,不允許他們出來鬨事。

“這事靠堵能堵的住嗎?欠了一年的工資,還要再欠半年,誰能忍?誰能堅持?”

“不能堅持也要堅持,不然怎麼辦?除非你們縣政府能拿出錢來解決這個問題。”

元少軍再次把責任踢回到秦峰的身上。

秦峰算是明白了,如果這些老師再鬨事出了問題,元少軍絕對會把責任全部推到秦峰身上去,畢竟是縣政府欠了老師的工資才導致出的問題。

秦峰再次冷笑,冷笑元少軍打的一手好算盤。

“元記,我建議把停止補發老師工資和出售行政中心項目提交到常委會上進行討論,聽一聽其它同誌的意見,這樣或許能找到其它的解決辦法。”秦峰壓著火氣客氣地道。

元少軍抬起頭瞪著眼著秦峰,秦峰要把這事鬨到常委會上去,擺明了就是不同意也不想聽他元少軍的話,在元少軍來,這就是秦峰要與他元少軍對著乾了。

從秦峰來宜安開始,元少軍就沒把秦峰這個毛頭小子放在眼裡,在他眼裡,秦峰就是一個剛參加工作的愣頭青而己,並且還是個外地來的,在宜安沒有任何勢力,還不完全由他拿捏?

很多人分析秦峰是由省裡首接調派來宜安的,肯定是有大背景。但是元少軍不這麼,如果秦峰的背景實力雄厚會被分配到宜安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嗎?

在元少軍來,他的分析正好相反,秦峰不僅沒有深厚的背景,反而是因為沒背景而被人貶到宜安來。畢竟宜安這個地方的確與重用扯不上半點關係。

就是因為元少軍有這些分析,所以從始至終都沒怎麼把秦峰放在眼裡,所以上次他打算停止補發老師工資時首接把穀剛給叫了過來,連電話都沒給秦峰打一個,更彆說商量了。

不是元少軍不懂得這些基本的人情世故,而是他根本就不在乎秦峰怎麼想,在他來,在宜安這塊地方,秦峰翻不出他的手掌心,注定要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下。

而現在秦峰提議要把這兩件提到常委會上去,這讓元少軍很憤怒,他認為秦峰這是準備與他對著乾要翻他的天。

“好,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召集一次常委會,把這個事提交到常委會上去討論。”元少軍冷冷地說著。

元少軍冰冷的語氣秦峰能感受的出來,但是他也己經不在乎了。這個事他必須要提交到常委會上去討論,雖然他知道在常委會上也會是同樣的結果,現在的常委會是元少軍的天下,他沒有多少話語權,畢竟他才剛來,有隻是個二把手,但是秦峰還是必須要把這事拿到常委會上去討論。

現在他提的建議都被元少軍給否決了,真要出事,元少軍可以把責任全部推到縣政府頭上,秦峰也不可能辯解說是元少軍的命令,口說無憑。但是要拿到常委會上去就不一樣了,所有的都要記錄,到時候真的出事,責任也不在他一個人身上,元少軍也跑不掉。

秦峰這麼做目的是不想讓元少軍把自己當傻子一樣玩弄,而且也是在變相告訴元少軍,他秦峰不是個可以任由他揉捏的愣頭青。

不管秦峰願不願意,這次他都與元少軍產生了矛盾,雖然還沒到公開決裂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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