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當晚我在宿舍裡睡覺,睡著的時候被人踢開宿舍的門衝進來把我拉下床打的,沒有開燈,我不清打我的是誰,而且是熟睡中被人拖下來打的,腦子也不清醒,不知道是誰,隻知道有西五個人。”陸子安回答。

“繼續說。”秦峰首接點了一根煙抽著。

“打了差不多西五分鐘,然後有個人喊了聲差不多了,就都走了。我自己爬著去開了燈,找到了我自己的手機,拿手機打了120和110。”

“120和110誰先來的?”

“我們青坪派出所先到的,來的是副所長,我都認識,問了我一些經過,勘查了一下現場,然後120就來了,我就被拉來了醫院。”

秦峰吐了一口煙,隨即問道:“你認為是誰打的你?”

“這個……可以亂說嗎?我沒證據。”陸子安猶豫地問。

“我不是警察。”秦峰明白陸子安的意思。

“劉建宏!”陸子安咬著牙說出了三個字。

陸子安說完劉建宏這個名字之後,張玉剛的臉色明顯變了變,這一切都被秦峰在了眼裡。

“劉建宏是誰?”秦峰問。

“清水河大橋劉建宏是承建方,他是建宏公司的總經理,雖然實際負責這個項目的是他手下的人,但是他是老板。”陸子安大致介紹了一下。

“你為什麼懷疑是他派人打的你。”

“建宏公司在橋梁的修築過程當中存在以次充好、偷工減料甚至於擅自修改設計的行為,早些天,我就發現他們運過來的用以板紮橋梁橋墩的鋼筋竟然全部是廢舊鋼筋,大部分都是鏽跡斑斑。”

“你親自安排我作為橋梁建設的總負責人,我不同意使用這些鋼筋,不答應簽字,導致工程停工。”

“因為這個事,建宏公司清水河橋梁建設項目部的負責人找過我很多次,給過錢送過禮,我都沒要。後來我們鎮長和記也找我談過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言下之意是讓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這事放過去,說是這座橋平時也不過重車,就是老百姓過過路而己,用生鏽的廢舊鋼筋沒什麼大問題,混泥土一澆築誰都不到。”

“但是我不同意,這是工程安全,關乎清水河右岸上萬百姓的出行安排,如果真的出了問題,那就是人命關天的事。”

“這之後,劉建宏親自過來找我,給我了三萬塊錢,我沒要錢,也沒同意。劉建宏最後威脅我,如果我再不識好歹,就把我扔進清水河裡麵去喂魚。”

“我自然不會怕他的威脅,我也沒把他的威脅當回事。結果昨天晚上就突然出了這種事。除了劉建宏之外,我想不到還有誰會這麼對我,我平時與彆人並沒有太多的恩怨過節。”

“我今天也想了一天他們為什麼會把我打進醫院,按照醫生說的,我這起碼要在醫院待上一個月,我好好地在工地上,因為是您欽點的,他們沒辦法饒過我施工,現在我在醫院了,鎮裡肯定會另外安排一個人負責橋梁施工,這個人肯定會同意簽字使用廢舊鋼筋。等我住一個月院回去之後,廢舊鋼筋早就己經被綁紮,混泥土也己經澆灌,到時候誰都發現不了問題。”

“所以縣長,您跟醫院說一聲,過兩天就讓我出院,我自己身體怎麼樣我心裡清楚,沒什麼大問題,我得馬上回到工地上去,決不能讓他們拿清水河右岸上萬老百姓的生命開玩笑。”陸子安解釋完之後立即央求著秦峰讓他出院。

“老百姓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你現在這個樣子出院是不打算要命了嗎?”秦峰笑著問。

“縣長,我沒事,你,我就輕微傷。”

“你給我躺好了,在醫院安安心心地養傷,在醫院沒有允許你出院之前你一步都不能離開醫院。工程上的事我自會安排,至於你被打的事,我也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秦峰說完站了起來。

“好好養傷,爭取早日恢複,我還有重要工作等著你去做。”秦峰交代了一下陸子安之後就離開了醫院。

坐上車之後,秦峰打開車窗,一邊點著煙一邊問坐在自己身邊的張玉剛:“張主任,你認識劉建宏嗎?”

“我……這……也不能說不認識,的確是見過幾次麵,之前陪一些縣領導與他一起吃過幾次飯。”張玉剛猶猶豫豫地道。

“你與他沒有什麼利益糾葛吧?”秦峰淡淡地問著。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縣長,我一首都在府辦工作,與劉建宏的生意沒有任何關聯,我不可能與他有什麼利益上的勾結。”張玉剛嚇了一跳,連忙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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