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科恭恭敬敬地站在秦峰麵前受訓,大氣都不敢喘。

“坐!”秦峰指了指麵前的椅子,許科乖乖地坐下。

“陸子安住院了,清水橋現在誰在負責?”秦峰靠在椅子上問。

“陸子安同誌受傷住院之後,工程現在是委派另外一名副鎮長在負責。”許科回答。

“陸子安同誌向我彙報,說是清水橋工程建設過程當中出現了以次充好、偷工減料的情況,有沒有這種事?”

許科臉色變了變,連忙道:“應該是沒有。”

“什麼叫應該沒有?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這可是關乎工程質量、關乎老百姓出行時生命安全的大事,怎麼可能模棱兩可?”秦峰非常生氣。

“沒有,肯定沒有,這個我可以保證。這個橋是由縣交通局委托我們青坪鎮來主管修建的,我們青坪鎮黨委政府高度重視,特彆是工程質量這一塊,我們一首都嚴格監督。”許科連忙打著包票。

“這座橋牽涉到你們清水河右岸上萬老百姓的出行,是他們的生命路,因為這條路前前後後鬨出了多少事、製造了多少麻煩你心裡有數,縣裡為了修這座橋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所以縣裡對這座橋非常的重視,這個工程必須保質保期完成,這是縣裡交給你們青坪鎮的政治任務。”

“特彆是工程質量,這是比天還大的事,在這件事上容不得半點馬虎,你們青坪鎮黨委政府一定要當好這個保險員。縣裡會不定時地安排人去明察暗訪,主要考察工程質量,當然,主要責任還是要落在你們青坪鎮身上。”

“許科同誌,我建議你們青坪鎮要成立一個工程建設指揮部,你來當這個指揮長,統籌整個工程建設工作,同時也負起全部的責任。”秦峰最後吩咐著。

當秦峰要求許科來當這個指揮長的時候,許科臉色再次變的難,但是最後還是乖乖地點頭。

秦峰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許科親自來當這個指揮長,如果在這座橋的建設當中出了任何問題,許科這個指揮長就是第一責任人,想躲都躲不開。

秦峰倒想,他都把責任推到個人身上了,青坪鎮這些人還敢不敢與劉建宏沆瀣一氣在工程質量上搞鬼。當然,如果青坪鎮這些人真有這個膽子,他也不介意借著這個由頭把青坪鎮這些頭頭腦腦全部給換掉,他正愁找不到理由。

許科離開之後,秦峰又把副縣長兼公安局局長孫天佑給叫到了辦公室。

當然,秦峰對孫天佑依舊非常的客氣,邀請孫天佑在茶桌邊坐下,親自給孫天佑泡了一壺茶。

“孫縣長,今天把你叫過來主要是為了青坪鎮副鎮長陸子安被人毆打一事,這個事情你知道了嗎?”秦峰開門見山問。

“縣長,真不好意思,這個事情還真沒聽說過,是我工作沒有做到位,我現在馬上就打電話問一下。”孫天佑裝模作樣連忙拿出手機。

“沒關係。”秦峰阻止了孫天佑假惺惺的動作。

“這事目前是由青坪鎮派出所在處理,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我今天叫你過來主要是跟你商量一下這個事的處理辦法。”

“陸子安是青坪鎮的副鎮長,是個很不錯的年輕同誌,上次我委派他主管清水橋的修建工作,結果前天晚上,他在宿舍裡被幾個人破門而入進行毆打,現在正在醫院裡進行治療,傷勢非常的嚴重。”

“他時候第一時間報了警,青坪鎮派出所也第一時間出了警,但是一首到現在也沒有將嫌疑人抓獲,對於青坪鎮派出所的效率我很不滿意,我相信老百姓也很不滿意。”

“陸子安這位同誌不僅僅是副鎮長,而且還在青坪鎮的老百姓心裡擁有很高的威望,他被打之後,老百姓義憤填膺,群情激奮,而且各種說法都有,很多老百姓都說這是因為陸子安負責工程建設,剛正不阿,阻止了施工方偷工減料、以次充好才遭到了施工方的報複。”

“另外嘛,陸子安也算是我們黨的領導同誌,現在被人自己破門而入群毆至重傷,性質非常惡劣,影響十分巨大,對我們黨的威信形成嚴重的挑釁。”

“所以呢,我希望你們公安局要認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政治性,將這個案子提級,交由你們縣公安局親自來督辦,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嫌疑人抓捕歸案。同時也要調查清楚這起襲擊案件的背後罪魁禍首,查清楚是誰主使的、出於什麼目的主使的,要給陸子安也給老百姓一個真相,一個公道。”秦峰一字一句地說著。

雖然秦峰句句都在說案子,但是每句話其實都是說給孫天佑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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