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餘人都離開之後,秦峰從煙盒裡拿出一根煙遞給謝建凱。

謝建凱連忙站了起來去接秦峰遞過來的煙。

“坐,在我麵前不用這麼拘謹,這裡沒有外人。”秦峰壓了壓手。

領導籠絡人心其實很簡單,有時候隻要你稍微說一點親密的話對方就能笑的晚上睡不著覺。

“前麵話說的重了點,你不要往心裡去。”秦峰道。

“記您千萬彆這麼說,您對我嚴厲那是為了我好,而且您批評的也對,是我太過於瞻前顧後了。”謝建凱連忙道。

“我的出來,讓你去抓劉小平的兒子你心裡有顧忌。”秦峰說著。

謝建凱嚇得連忙又站了起來:“記,我絕對沒有,您的命令我肯定堅決執行……”

“行了行了,我說了這裡沒有外人,用不著在我麵前表決心。”秦峰再次打斷了謝建凱的話。

“你有顧忌是必然,我也能理解,換成我是你我也一樣會有顧忌。讓你一個副縣長去抓市長的兒子,這幾乎就等於讓你去找死。”

“所以,建凱同誌,如果你拒絕,我不怪你,也不會對你有什麼成見。不過你我之間政見差異太大,以後在工作上的配合可能不會那麼的順暢。”秦峰緩緩說著。

秦峰話說的很好聽,但是其實就是擺明了在威脅謝建凱。

“當就這個事來說,我必須要保陸子安,我沒有其它選擇。”秦峰說到這停頓了一下。

“謝思敏是我妹妹,不是親妹妹,勝似親妹妹。她是我一位老領導的女兒,這位領導對我恩重如山,是我的伯樂,我能有今天全靠他當初的提攜。”

“這是其一,其二,我前麵也說了,陸子安一個堂堂的鎮黨委記,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說句關起門來的話,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的人。”

“於公,一個鄉鎮黨委記被人輕而易舉的陷害,縣委完全不管,縣委的威信在哪?是不是會讓所有乾部寒心?於私,我的人被人整,我連屁都不放一個,以後誰還聽我的話?以後我在宜安還有沒有威信?工作怎麼展開?”

“其三,劉小平也好,王家豪也好,這次這麼做,連招呼都懶得打一句,完全沒把宜安縣放在眼裡,換句不好聽的,也就是完全不把我秦峰放在眼裡。”

“如果我這次選擇息事寧人、置身事外,他們會怎麼我?隻會覺得我秦峰是個慫包,以他們對我的仇恨,以後他們的手不會少伸向宜安,麻煩隻會越來越多。”

“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來這個問題,陸子安我必須保。”秦峰把自己要保陸子安的理由給說清楚了。

“這是我要保陸子安的理由,現在我說說你為什麼也必須要保陸子安。”秦峰接著道。

“第一,因為我要保陸子安,所以你必須要保陸子安,不然我這關你過不去,我話說的首白,但是話糙理不糙,你認同嗎?”秦峰說的很首白。

謝建凱點頭,這一點沒有任何含糊,以秦峰現在在宜安的權勢和地位的穩固,他要想撤掉謝建凱太容易了。

“第二,我前麵也說了,你這次是不是與王家豪和劉小平作對,他們都不會放過你。經過上次劉建宏的事之後,你早就己經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之所以一首沒動你,是因為有我在這,而我上麵還有夏記,他們有顧忌。現在夏記走了,劉小平成了市長,他們要拿宜安的人開刀,第一個就是你,絕不會有第二個人,就算你現在跪在劉小平和王家豪的麵前,他們也不會放過你。這點你應該清楚。”

“如果我不保你,你敢打賭,你在這個位置上坐不穩一個月。或者更慘一點,你就是下一個陸子安。這點你比我更明白。”

“這次如果我保住了陸子安,以後他再對宜安的人動手就會有所顧忌,所以,你保陸子安就是在保你自己。”秦峰把道理給謝建凱說清楚了。

“我知道你心裡還有一個顧忌,隻是不敢說,那就你覺得現在的我連自己都保不住,怎麼保你和陸子安對不對?”秦峰問謝建凱。

“記,我絕對沒有這麼想。”謝建凱再次變了臉色。

“你會這麼想那是人之常情。劉小平是市長,現在在西泉一手遮天。而我呢,隻不過是一個縣委記,夏記一走,我在市裡就沒了靠山了,按照常理來說,劉小平要動我輕而易舉。”秦峰搖著頭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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