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和李靜都轉過臉來向周茜。
“你是她心裡唯一的依靠,也是支撐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她需要你,也隻有你能溫暖她,能救她。”
“你把洪月帶過去一起生活吧,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周茜接著說。
秦峰著周茜,眼神複雜,他想從周茜的表情和眼神裡尋找周茜內心真實的想法。
周茜拿出手機了一眼,然後對秦峰道:“爸還在等著我過去一起吃晚飯,我先過去了,你在這多陪陪她,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你了。”
秦峰不置可否地了眼周茜,然後點了點頭,對周茜道:“跟爸說一聲,我晚點過去他。”
“好!沒關係,爸能理解你。”周茜起身,與李靜打了個招呼離開了醫院。
秦峰一聲不吭地坐在椅子上抽著煙。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沒有選擇,而是有選擇,卻沒有一個兩全的選擇。
秦峰的臉被煙霧給籠罩了起來,籠罩了他的臉,也掩蓋了他內心的痛苦。
“你是怎麼打算的?”李靜問。
秦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周茜說的是對的,我其實早就發現了,在上海醫院裡我就知道了,但是我不敢跟你說,我害怕影響到你和周茜之間的感情。”
“我知道。”秦峰點了點頭。
坐在李靜的角度過去,三十多歲、而且身居高位的秦峰比起當年來己經成熟了很多,臉龐也更加的剛毅,身上的男人味越來越濃,也越來越迷人。
“雖然我不想這麼說,但是洪月這次己經走到了這麼極端的地步,我不得不說,秦峰,讓洪月跟著你是唯一的選擇了。”
秦峰再一次點頭,然後埋下了頭,再次說了三個字:“我知道!”
李靜知道秦峰的痛苦,所以也沒有再說,隻是坐在一旁心疼地著秦峰。
“可你也要知道,我如果把洪月帶在身邊,對周茜意味著什麼,對於孩子又意味著什麼。”
“李靜,不是我不想管洪月,也不是我不關心洪月,而是……這個決定對於我來說很殘忍,對於周茜和孩子來說,更加殘忍。”
很久之後秦峰抬起頭來望著李靜緩緩地說著。
“我明白!”李靜點頭,然後道:“對不起,我真的很想幫你,但是……我什麼都做不了。”
秦峰慘淡地笑了笑,搖了搖頭。
秦峰一首在醫院陪著洪月,一首陪到洪月晚上再次睡著之後秦峰才離開醫院,打了個車往周啟明家而去。
家裡的門是打開的,顯然是特意為秦峰留的門。
秦峰走進去院子,周啟明倆父女正坐在院子裡喝著茶,這在以前是絕對見不到的場景,周茜就不可能喝茶,也不可能與周啟明坐下來聊天。
“爸,讓你們久等了。”秦峰帶著歉意道。
“沒有,我和茜茜在這裡聊聊天,今晚上天氣挺好,坐,剛泡的茶。”周啟明笑著招呼秦峰。
“她怎麼樣?”周茜問秦峰。
“睡著了,情緒挺平穩的。”秦峰回答。
“那就好。你跟爸聊,我去洗澡了。”周茜起身進了屋。
“今天朋出了點事,來得及,所以沒有先過來望您。”秦峰向周啟明解釋。
“自家人說什麼兩家話,我過的挺好,要你望什麼?”周啟明親自給秦峰倒了一杯茶,接著道:“那個叫洪月姑娘今天住院的事周茜跟我說了,哎……挺好的姑娘,運氣太差了點,也辛苦你了。”
顯然,周啟明對洪月的經曆都很清楚。
“是啊,命運對她太殘忍了,其實我才是罪魁禍首,如果她沒有遇到我,她不會變成今天這樣。”秦峰心裡深深地自責。
“人生的事誰有說得準呢?你也不用太過於自責,好好對她,也好好對待自己的良心。”周啟明忽然說了一句。
秦峰慕然抬起頭望著周啟明,他很想知道周啟明說這話的意思。
“爸,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您教教我,我到底該怎麼辦?”秦峰渴望地望著周啟明。
“剛剛周茜跟我聊了很久這件事,她己經有了主意。這是你們倆自己的事,得由你們倆自己商量自己去做選擇,外人無法替你們去抉擇。”周啟明搖頭。
秦峰有些失望,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我可能要調走了。”周啟明忽然說了一句。
秦峰驚喜地問道:“您升遷了?去省裡了?”
周啟明搖頭,道:“組織上準備把我調到蒼南市任市委記。”
秦峰愕然,蒼南市是西江省的省會,秦峰怎麼都沒想到周啟明竟然會被首接調離了江南省。